1950年冬,中国人民志愿军打响长津湖战役。二三九团三营通信班长张积庆从一名美国兵身上缴获了一块大花布,回到连队正好碰上准备蒸馒头的炊事班长为没有蒸笼布而发愁,他便说“我这有一个还挺好使”。
营长毕序阳感觉不对,这大花布绣的图案很漂亮,得让翻译看看。翻译一蹦老高,叫道这是美军第七师三十一团军旗。毕序阳赶紧上交。
北极熊旗
该团曾成功攻入俄国西伯利亚,战功赫赫,被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授予“北极熊团”称号和“北极熊旗”。
昔日荣誉越高,今日价值越大。现在“北极熊旗”作为我国国家一级保护文物,被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收藏。
这面旗帜,见证了一个巨大的胜利:抗美援朝志愿军全歼了美军一个团级作战队。
彭德怀后来说,全歼美军一个整团,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也只有这一次。
许多史料称“5天5夜的时间,王牌团番号‘北极熊团'永远地从美军战斗序列中消失了”。
然而直到今天,美方仍不承认“北极熊团”被歼灭。他们辩称,“北极熊团”团部和一些配属部队还存在,另外有一些人员分散逃回。
美国官方自欺欺人,可当年的美军幸存者早已说出了真相。只有亲身经历者,说出来的才最可信。
一、突袭
1950年11月27日夜,志愿军九兵团向长津湖美军发起总攻。
天降大雪,气温骤降至零下30多度,志愿军战士穿着单薄的衣服,连冻硬的土豆都吃不上一个,面对的却是吃火腿汉堡、穿防寒服、睡鸭绒袋的美军,更何况美军空中有飞机、地面有坦克大炮、机动有汽车,铁血之战注定惨烈无比。
战斗在长津湖以东的新兴里打响。教导员张桂绵带领的八十师二三九团二营打响了第一枪。
枪响之前,美军侦查飞机报告,100里内没有发现中国军队主力,于是美军都在放心睡大觉。
美军哪里知道,被毛泽东点名紧急入朝的宋时轮,要求第九兵团“军师团营均应沟通电话联络,在战斗发起前军师暂停电台通信,禁用号音,以严格保密”。
宋时轮
总是夜间行军的志愿军一个月难得洗一次脸。他们躲过了美军飞机的空中侦察,悄无声息地隐蔽在长津湖周边,埋伏在美军第七师三十一团附近。
到朝鲜就是来拼命的。一班班长宋宝藏原是通信班班长,主动要求进主攻班。顺利夺取第一个独立屋后,志愿军开始夺取第二个独立屋。宋宝藏冲进去,一个美国兵突然蹿出来打掉了他的枪,死死地抱住他。
人高马大的美军抱着小个子的宋宝藏,两个人在雪地里翻滚。战士小阎赶过来,用冲锋枪狠砸美军的头,把美军砸昏了。
宋宝藏趁机爬起来,急忙找枪,没找到自己的,摸到一把美军扔下的枪,又带着两个战士打另一座独立屋。
后面冲上来一个美国兵,宋宝藏拿枪就要打,却怎么也拉不开枪栓,原来美军的枪关了保险。美国兵一枪打在宋宝藏肚子上,不到20岁的宋宝藏把年轻宝贵的生命永远留在了朝鲜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战后,宋宝藏被追记一等功。
有的志愿军战士,比宋宝藏的命丢得还可惜。
二三八团三营七连副连长宋协生在一处山坡上,远远看见100多个战士抱着枪躺在雪地里,没有一点动静,以为他们都在隐蔽。
宋协生运动到他们身边,他们依然一动不动,每个人脸上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宋协生用手动他们,才知他们早冻硬了。
被冻死的人,脸上会有笑一样的表情。宋协生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没有战死、活活冻死的战友们,像是一把把冰刀,刺进人的心里,生生地疼。
宋协生带两个排朝敌人发起攻击,遇上了美军的反冲击,中弹受伤,鲜血直流。幸好警卫连冲上来,宋协生一面交代地形和敌情,一面叮嘱:
“你们一定要注意美军都在车底下,他们在那装死,必须要给他一枪才行。”
可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战士们的枪老是打不响,很多枪机被冻得拉不开。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子弹,打倒了不少战士。
美军的坦克活力非常强大,战士们只好靠血肉之躯冲向坦克,用集束手榴弹炸坦克履带,伤亡猛增。
回头再说张桂绵的二三九团二营,因为是他们端了美军第七师三十一团三营营部,并打死了三十一团团长艾伦·麦克莱恩上校。
麦克莱恩和费斯
当时麦克莱恩误以为接近的志愿军是美军,向他们喊话,第一个阵亡。
二营事前不知他们端的是美军营部,没有进一步肃清,结果身负重伤的美军三营营长威廉·莱利中校等多人在天亮后获救。
后来打扫战场时,张积庆发现一个美国兵身上绑着一个东西在跑,将其打伤才夺过来那个“宝贝”。正是前文提到的那块大花布。
不过天亮前,二营并没有歇着。二营四连突袭美军五十七炮兵营A连火炮放列阵地,一些炮兵在睡梦中丧命。
由于伤亡已达67人,班排建制也已打乱,担心美军天亮后反扑,四连撤出了新兴里。因为兵力不足,他们无法带出缴获的榴弹炮。
美军第二天就用这些榴弹炮攻击志愿军。不过,美军第五十七炮兵营营长雷·恩布利中校依然吓得不轻,对于惊魂一夜,他的回忆是:
“中国兵人数这样多,如此顽强反复进攻的事儿,我从未见过。他们冒着严寒和陆战队的炮火源源而来,其视死如归的精神令陆战队员们肃然起敬!对这场战斗,我感觉是强烈的,因为我失去了很多战友。我们伤亡惨重。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战斗。我曾经在二战中,遇到过德军在阿登的最后一次大反攻,但也不似长津湖之战这样激烈,那情景真是不堪回首。”
恩布利或许不知,志愿军的炮兵是怎样打仗的。
八十师炮兵团五班班长孔庆三指挥炮班抵近射击,可是脚下的土地冻得厉害,没办法迅速构筑发射阵地。孔庆三拿一把铁锹插进火炮手提环,用自己的肩膀死死顶住铁锹把,让自己的身体构成火炮基座,命令炮手开炮。
轰的一声响,巨大的后坐力将孔庆三撞击而死。
战后,孔庆三被追记特等功,追授“志愿军一级英雄”称号。
孔庆三
二、撤退
一夜恶战过后,美军三十一团团长麦克莱恩阵亡,三营营长莱利和炮兵营营长恩布利都负了伤,在新兴里地区作战的美军统一由一营营长费斯中校指挥。
28日白天长津湖以东最激烈的战场位于1475高地。美军一营对这个突起在他们中间的、曾属于他们却被志愿军夺去的阵地异常渴望重新夺回。
志愿军当然寸土不让。坚守在此的是八十师二三八团第一营。机枪连连长杜树君把4挺马克沁机枪布置在半山腰。一营战士们从山脚到山顶设立了3道环形防线,分别在山坡三分之一处、二分之一处和山顶。
一连三班班长梁朝伟和他的班守在第一道防线上。参军前,梁朝伟学过拳术。
27日夜,梁朝伟与2个美国兵拼刺刀。一个美国兵想抓住他,向他扑来,他一个扫腿,把那个美国兵扫倒,在雪地上滚出老远。
一棵大树后,转出另一个美国兵,拿刺刀在梁朝伟前额上划开一条3寸长的口子。梁朝伟忍住刺痛,抓住拿刀的美国兵,从肩头摔过去,双手一紧,那美国兵脖子一断,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先前倒地的美国兵急忙狂奔而走,溜得比兔子还快。
经过昨夜的战斗,三班只剩下6个人。梁朝伟给战士们鼓劲说:
“我们要守住1475高地。等我们的大部队迂回到敌人后面,敌人就会变成坛子里的王八,手到擒来。”
28日9时左右,美军开始向1475高地进攻。敌人先向山上发射了上百颗迫击炮弹,然后约一个连的兵力攻向山来。
久经战火考验的志愿军战士没有任何动静,有的战士还在若无其事地数着敌人的人数。
直到美军开始冲锋,4挺重机枪才一起吼叫起来。美国兵被撂倒10几个,其余的还在冲。
随着一声令下“打”,梁朝伟用冲锋枪击中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美国兵,那兵应声倒下。
冲不上山的美军,逞了10多分钟能后,开始退走。
下午1时,美军飞来4架飞机,空中打击1475高地,投下一枚又一枚的凝固汽油弹。一些志愿军战士身上烧着了,便从掩体内爬出,敌机又用机枪对着他们疯狂扫射。
地面美军胆子壮了起来,再次向山上冲来。
梁朝伟他们坚守的阵地几乎烧成焦土。一营营长下令放弃第一道防线,撤退到半山腰。
这时,梁朝伟的班上又牺牲了2名战士,另外3人也负了伤。梁朝伟一面向敌人射击,一面带着战士向山上撤。幸好杜树君的机枪提供了有力的火力掩护。
敌人想一鼓作气攻下山头,尾随上山。第二道防线的战士们扔出无数的手榴弹,炸得美军人仰马翻。随后,志愿军跃出战壕,向美军实施反冲击。
美军想不到志愿军的斗志如此旺盛,慌忙撤下山坡,扔下数十具尸体和几个因受伤而呻吟不止的同伴。
眼见地面攻击受阻,敌人飞机试图再度实施空中打击。杜树君让一位战士将机枪架在他的肩头,玩命地向敌机射击。
美军飞行员过于自信,把飞机飞得很低,被一梭子弹打了几个洞。飞行员吃惊不小,慌忙逃遁,再未露面。
对局势颇感紧张的,可不只有飞行员。28日上午,美军第十军军长阿尔蒙德到一营前沿阵地慰问将士,发现了费斯的不安。他鼓动着对费斯说:
“目前阻止你们前进的敌人,只不过是向北逃窜的共军残部而已。我们还在攻击中,我们还要向鸭绿江前进。不要让你们这一点共军挡住你们的前进。”
阿尔蒙德
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费斯心里不买这个账,因为他不想做冤大头。
阿尔蒙德说他有3颗银星奖章,一颗奖给费斯,另外2颗奖给费斯选定的人。费斯看见受伤的C连一排指挥官斯莫利中尉坐在附近,就让他过来接受奖章。又看见路过营部的炊事军士斯坦利,便叫他过来接受另一枚奖章。
从费斯的随意性可以看出,费斯对所谓的奖章毫无兴趣。尽管这样,阿尔蒙德还是郑重其事地将奖章戴在3人胸前。等阿尔蒙德乘飞机离开后,费斯恶狠狠地一把扯下奖章,扔进雪地里,还愤愤地骂了一句。
29日半夜,志愿军充分发挥近战、夜战特长,突破了美军三十一团一营的阵地。所有的山头上,都嘹亮地响着志愿军的号声和喊杀声,美国兵一个个心惊胆战。
凌晨2点,敌军阵营开始出现动摇。志愿军判断敌人可能要逃,加快了进攻节奏。敌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4点30分左右,费斯下令向水湾的美军第三营营地撤退。
奇怪的是,志愿军没有乘胜追击。不过溃退的美军无法高兴起来,到了水湾,他们发现水湾同样到处是志愿军,通往三营的水泥大桥也被封锁了。
美军想要冲过桥。志愿军密集的火力让几辆卡车燃起了熊熊大火。毫无斗志的美军把车推下桥,只想求生,拼命朝前冲。
可冲到三营环形防御圈也毫无意义,因为志愿军已占领了三营阵地南端,南逃之路已被阻断。
此时,志愿军对敌人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等待着“猎物”们在垂死挣扎中精疲力竭。
三、崩溃
30日晚8时,志愿军对着伤亡过半、弹药将尽、魂不守舍的敌人发起总攻。敌人的惊叫声和伤员的呻吟声,让他们自己的心乱七八糟起来。有几个美国兵竟然歇斯底里地向自己人开起枪来。
12月1日的黎明到来了,志愿军也没有给敌人喘息之机。按照惯例,志愿军夜里进攻,白天退出战斗,以躲避敌机。然而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敌人已是强弩之末,志愿军完全可以像毛主席说得那样,“宜将剩勇追穷寇”。
一名美军幸存者之后如此描述他们艰难无比的处境:
“即便是好莱坞的电影大师也不能再现1950年12月1日清晨防守线内美军部队惨烈的一幕。到12月一日清晨,美军士兵已在冰天雪地中坚持战斗了80小时,好好地睡一觉,美美地吃一顿,甚至洗脸刮面,对任何美军士兵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因为是冬季,每天长达16小时都被黑夜笼罩着。只有敌军的号声、口哨、照明弹、冲锋枪不时打破这黑暗的沉寂,使一切恐怖。厚厚的积雪阻碍了挖掘战壕的行动,美军步兵只能蹲在浅浅的战壕中。”
数不清的美军死尸被埋在大桥和入口处公路两旁的低地里。随着积雪越来越厚,挖坟变得越来越困难。且死的人越来越多,活下来的人几乎被死亡所吞噬,没有心思掩埋死者了。死尸堆得一排排的,高达4层。
10时左右,志愿军发现美军在阵地内捣毁部分大炮和车辆,还把衣物、睡袋和其它物品全部烧毁。他们是要放弃阵地,在大白天逃跑。
志愿军向敌人发出迫击炮弹。一枚炮弹击中了美军一营的指挥所,刚刚听完费斯突围布置的连级指挥官被炸得血肉横飞。
下午1时,走投无路的敌人不顾一切匆匆开始突围。他们以一辆M19坦克开道,集聚所有榴弹炮和迫击炮向志愿军阵地开炮。
这时敌人的作战已全无章法,也全无纪律。突前美军才开始突围,担任断后任务的美军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掩体,涌上公路。
志愿军战士纷纷跳出战壕,紧追不舍,咬住不放。
天上飞来6架美海盗式战斗机,企图帮助美军突围。然而敌我胶着,不少燃烧弹落入了敌人队伍,炽热的火焰吞噬了数十名美军,凄厉的嚎叫声不堪入耳。
一些美军甚至害怕向前冲了,腿脚开始不听使唤地向后退。费斯挥舞手枪,枪毙了一名后退的士兵,强迫其他人继续向前。一名幸存的美军后来写道:
“整个过程中,费斯又是请求,又是命令,又是威逼,用尽了所有手段……但士气已落到最低点。士兵们曾满怀希望进行突围,但残酷的现状严重地打击了他们。”
失去理智、听不进指挥的美军,凭着求生的本能向前行,却大多倒在志愿军的枪口下。
下午3时,历经千难万险,美军来到1221高地脚下。这是一处咽喉,见到眼前场景,美军倒吸凉气:山脚下公路上的一座水泥桥已被炸毁,桥下溪流结满了冰,形成一片布满冰渣的沼泽。公路西侧的长津湖满满地覆盖着冰雪。
勉强从桥下冰面通过的美军,很多都中弹丧命。另外一些美军,企图从长津湖冰面逃跑,可是长津湖面积太大,中间的冰层很薄,不少人掉进湖中淹死。
然而别无他途,冒死也得往前冲。美军一心想通过1221高地,高地南面不远便是下碣隅里,那里有他们的大部队。
在死亡的震慑下,美军面临崩溃,一个被俘的美国兵有着这样的记录:
“很多士兵弃其指挥官的命令于不顾,非但不能支援冲锋的战士,反而相拥着躲到卡车周围躲避敌人的子弹,敌军的迫击炮又沉沉地轰响起来。一些士兵开始哆嗦。弹飞如雨,并不时夹杂有可怕的磷燃烧弹——它能一瞬间烧光你的皮肉,只剩下一具骨头。一个两眼通红,被恐惧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士兵跳上装载伤员的卡车,踩在一些伤员身上,伤员们立刻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叫。”
费斯前后跑动,依旧挥舞着手枪,想把美军士兵重新组织起来,向山顶和四周冲击,打开一条血路。没有人听他的命令,士兵们躲在卡车和沟渠边,不肯向前。一些士兵还流出了幻灭的泪水。
费斯不得已枪毙了2名士兵,美军才又开始向高地冲击。
这时从高地上射下来的子弹没有之前那么猛烈了。的确,高地上的志愿军伤亡也很大,战士们带了3天的粮食弹药,却已在高地上坚守了整整5天。
美军一窝蜂冲上山头,然后迅速朝南面山下跑。一名志愿军把仅有的手榴弹全部扔向敌人,费斯的胸部和头部被弹片击中。
一名美国兵扶起费斯,把他塞进卡车。还有一大批受伤的美军则被遗弃在公路上,因为美军剩下的逃命的汽车装不了那么多人。
被遗弃的美军,有的在哀嚎,有的在静静等待。他们心里,还有点小庆幸,不用再冒着枪林弹雨向前了,被志愿军俘虏或许更好。
费斯没有这样的幸运,卡车把他带到1239高地时,又遭遇到志愿军的猛烈攻击。费斯命绝于此,美军三十一团再也不能聚合成一个整体。
剩下的美国兵各觅生途,谁也不顾谁,谁也不管谁。他们向下碣隅里狂奔。其实,下碣隅里的美海军陆战一师一样在为求生而苦战。
最后到达下碣隅里的美三十一团士兵仅有300余人。志愿军歼灭了该团3000多人。
四、幸存者说
中方认为,美三十一团级作战队先后2任指挥官都被击毙,建制被打散,重装备全部化为乌有,绝大部分人员被消灭,而且“北极熊团”团旗被缴获,完全可以称为歼灭战。
美方因为有一些人分散逃回,不承认被歼灭。根据英文维基百科,逃出来的“北极熊团”的散兵游勇,后来继续参与朝鲜战争。1963年,美军将“北极熊团”改为营级作战单位,其参与了越战和反恐战争,今天仍存在。
美军的这种做法,我们不去讨论。但黑者自黑,白者自白。下面,我们看看美军幸存者的说法,就知道谁在扯歪理了。
第三营米勒少校写道:
“在我的印象中,在部队遭到最后一次打击后,部队无疑已不复存在了。每个人都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另外一位侥幸脱险的美军士兵这样描述他死里逃生的感受:
“现在看来,当时在屋里(朝海军陆战队撤退时在朝鲜的房舍中)的讨论已经表明,特遣部队(费斯指挥后叫“费斯特遣队”)原有的组织结构及领导阶层已经不复存在,大家普遍都只能自己照顾自己。”
“直到到达海军陆战队,(我们)这一组人员,也许包括其它组的士兵,都自认为他们是唯一的幸存者,在孤军奋斗。”
毫无疑问,在幸存者的心里面,第三十一团已经没有了,“北极熊”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为了抵抗侵略,保家卫国,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志愿军战士,除了换来今天的和平,还应该得到对历史的正视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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