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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捕诱》
文/野狸七岁sin
【红颜祸水·油画师vs疯批败类·鉴宝师,1V1,双洁】
苏暮烟是金城人眼里最可憎的蛇蝎美人,但金城最矜贵、干净的男人顾安叙,却偏偏看上了她。
她成了众矢之的,被人骂称是祸乱人心的苏妲己。
直到那个雨夜,她听见醉酒的顾安叙对一个老男人说:“苏暮烟是漂亮,你要想要,就给你了。”
……
分手之后,苏暮烟处境艰难,八面受敌,不少人大呼痛快,并打着“正义”的旗号,对她欺凌打压。
但突然冒出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疯批败类,为她清洗了所有障碍!
人人都说,这苏暮烟就是狐狸精,轻而易举就能把一个男人变的暴厉恣睢,幸好顾安叙远离了她!
但谁能想到,后来,顾安叙却抓着她的手臂,百般乞求,“暮烟,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
女人甩开他,扔掉了他碰过的衣服,冷声道:“不好。”
那日落日熔金,万家灯火璀璨,传闻中的“疯批”披着星光而来,他俊逸无双,惊艳岁月,还单臂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老婆,回家吃饭。”
【百转千回,疯批上位,顾安叙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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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
安静雅致的“CoCo”咖啡厅被一道摔合同的声音打破。
“苏暮烟,我给你提了五倍的价了,别不知好歹!这份转让合同,你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签了!”
闻声看去,叫唤的女人面容姣好,衣着干练。
她是“CoCo”咖啡品牌的创始人墨可儿。
只是她再惹眼,却远不及对坐的女人。
一双吊稍的眼睛妖艳若狐,仿佛会说情话,秀鼻高挺,朱唇涂红,十分冷艳。
女人茂密及腰的墨色卷发垂落在她身上那件暗红色的收腰呢子大衣上,妖冶至极。
苏暮烟,是金城上流阶级里最受争议的女人。
她原是豪门苏家的一个私生女,但凭国色天香的姿容,与苏家的正千金苏悠然、墨家大小姐墨薇,并称金城的顶级名媛。
由于她的容貌更甚一筹,被人列在了名媛之首。
就是这三个人,却在五年前一同游湖时,发生了一场意外。
三人同时溺水,苏悠然丧生,墨薇重度昏迷,而她不知所踪。
人人以为她最惨,连遗体都打捞不到。
就在四年前。
她突然好端端的出现在了金城,并成了顾安叙的女人。
而顾安叙是何许人。
他是金城首富顾家的继承人,更是墨薇定过娃娃亲的未婚夫!
一时,墨家怒火翻涌,状告苏暮烟是害了另外两个女人的凶手,但案件节节查下来,毫无她行凶的证据。
但三人成虎,关于她害人的流言传遍整个金城,还有人传言她是为了得到顾安叙,对墨薇起了杀心,并牵连了苏悠然。
各种艺术作品里的蛇蝎美人都是她那副有冲击力的明艳面孔,于此旁人对她多了一个骂称——金城苏妲己。
现在,她是一家少儿艺术工作室的老板,不过因为她的那些传言,工作室很冷清,能维持经营也全靠顾安叙的人脉。
墨可儿,是墨薇的妹妹,想要苏暮烟那生意不景气的工作室的店面。
苏暮烟面对不客气的叫嚷黑了脸,但依旧彬彬有礼:“墨小姐,您如果是因为安叙的公司离我的工作室近,才非要占我的店面,抱歉,我不让。”
墨可儿盯着她那张远胜万千女人的脸,眼里涌现出浓烈的恨妒。
桌台上有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三秒后。
一杯咖啡照着苏暮烟的脸泼了过来。
好在她反应很快地把头撇开了,咖啡泼到了她的衣服上,没把她烫到。
苏暮烟直接起身,没有马上去整理衣服,想第一时间离开。
她不想和这种有家世撑腰的跋扈大小姐多呆一秒。
墨可儿拦住了她,更加出言不逊:“都是你,你这只骚气冲天的狐狸精不仅害了我姐,还勾引了本该和我家联姻的安叙哥!”
苏暮烟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
她能容得很多莫须有的诽谤,比如什么她害了墨薇的话。
但潜意识深处,独独最恨别人说她骚。
她倒吸了一口气,抬手朝着墨可儿的脸掴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荡在了墨可儿的脸上!
墨可儿呆愣了数秒,直接炸了!
她疯妇一般的一手扯住苏暮烟的衣服,一手又端起另一杯咖啡泼在了苏暮烟白皙纤长的脖子上!
接着,那空了的咖啡杯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苏暮烟被烫的脚步踉跄,头也被砸的又麻又疼。
等站稳后她快走一步,又扬起手臂欲还手时——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慑人清冷的磁性声音:“暮烟,你干什么?”
一句话,瞬地把她的怒气极为难受的憋在了胸口!
她转头看去,到来的男人俊逸儒雅,一双深邃的桃花眼蛊惑人心。
高大的身躯穿一件及膝的军装风黑呢子大衣,气质非凡。
顾安叙怎么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年轻男人,以及三位随行秘书,看来是来这里谈生意的。
“我……”苏暮烟连连深呼吸,想控制内心的愤怒和脖颈间的疼痛。
而这时,墨可儿却两行泪扑簌簌地,很及时的落了下来:“安叙哥,我不过是和苏暮烟谈事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你看她仗着你,把我的脸打的!”
“墨可儿……”
苏暮烟刚把话说出口,就看到顾安叙发现了墨可儿脸上的巴掌印记,眉目当即拉了下来,冷声道:“暮烟,给可可道歉!”
话毕,他这才看到自己女人身上的狼狈,又皱起了眉。
墨可儿刚才好手段,砸她的头出了气不说,还留不下痕迹。
苏暮烟以为他还要说句什么,结果顾安叙只是提醒道:“暮烟,快!”
顾安叙向着墨可儿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苏暮烟。
人人都说她如蛇蝎心肠的苏妲己,害死了苏悠然和墨薇,可讽刺的是,她连那两个女人的长相是什么样都不记得。
她不记得自己四年前的人生经历了什么,就是四年后,很多事情也经常遗忘。
她去医院检查,诊断为海马体受损,以及因受过强烈刺激和心理创伤造成的心因性失忆症。
但这些,在别人眼里,也洗脱不了她害了两个女人的嫌疑。
她能感受到顾安叙对她的喜欢,但似乎,他心里的她本性也是恶的,只是失忆症压住了她的本性。
于此他对她也有诸多的偏见,所以眼前这种事,他都会默认是她的错。
她的表情麻木,声音不愠不火:“安叙,这不是我的错。”
顾安叙没去评判她和墨可儿谁对谁错,而是说:“你的工作室让给可可,我再给你盘一家。”
苏暮烟唇角勾起一抹凉笑,她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这才轻轻擦拭起了自己的狼狈。
顾安叙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烫红的脖子。
但他默了两秒,却只是凉薄地厉声道:“听话!”
苏暮烟没反应,也没吭声。
顾安叙立马失去了耐心:“不听话,是不是想分手了?”
苏暮烟一顿,那颗刺痛了的心仿佛是被重锤猛击,连口中都翻涌出了一股咸涩。
“安叙……”
但她依旧垂着眸,把表情管理的风平浪静,音调徐徐,“你一直用分手来威胁我,是觉得我不敢走,对吗?”
在多人面前,顾安叙并不打算让步:“你如果这么想,那分手吧。”
苏暮烟把用过的纸丢进身边的垃圾桶,抬眸静静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是在四年前,被顾安叙在海外黑市从一群恶棍手里救出来的。
他只要晚到一步,她就会被那群禽兽带进地狱。
她父母双亡,苏家找她也是想抓她为苏悠然抵命,那些禽兽据说是苏家和墨家一起找的。
到了现在,苏、墨两家也没放弃要她这条命。
是他,“顾安叙”三个字,为她撑了一把庇护伞,还给了她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
所有人,包括连她自己都清楚,她离开顾安叙就是死路一条。
顾安叙是个商人,最懂得利益周旋,他深知在他们彼此的情分之上,他更占据主导权,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出现分歧时,他总喜欢提分手来威胁她对他顺从。
但曾经他们从未当着人闹过分手,她也因明白自己的处境,加之对他的情分,次次妥协。
可是就现在他提分手的情况,与以往完全不同。
他向着的墨可儿不仅是个年轻能干的女人,还是他前未婚妻墨薇的亲妹妹。
而顾安叙,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和她提分手。
说实话,她心里委屈难过之余,更是潜意识里恐慌。
四年,不论顾安叙对她的态度怎样,但他确实实实在在的让她在依赖着。
习惯很可怕。
虽是这么想,可苏暮烟却弯起唇笑了。
墨可儿从她这副神情里捕捉到了妥协,她不敢当着顾安叙的面出声,但唇一张一合比划的口型,让苏暮烟看懂了。
墨可儿在说:下贱坯子。
霎时,苏暮烟的长眸一挑,那笑容瞬间变了个意思,好似她在墨可儿面前根本没有吃亏,就是她仗着顾安叙恃宠生娇一样!
然后她说,“好啊,分吧。”
习惯纵然可怕,可她的心和情绪却告诉她,她骨子里是一个很高傲的人,很在意自己的尊严。
再者,就算她怕分了手自己会连命都没有,但顾安叙明知她的处境,又偏袒着别的女人随随便便提分手,她也得考虑考虑,顾安叙对她喜欢的同时,又把她这个人看的多低。
而她竟然同意了,墨可儿目露精光,顾安叙的表情却是更加难看。
苏暮烟不能轻易和他分手。
这道理,他想她更清楚。
但眼下,她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处境同意分手,看来是真的受委屈了。
顾安叙叹了口气,绕到苏暮烟身边,从大衣里摸出一枚糖,塞在了女人的手里。
“咱们是一体,你吃亏就是替我大度,听话,你先回家。”
苏暮烟整了整头发,没答应也没拒绝,她拿起包安静的走了。
既然顾安叙反悔并示了软,那就是把她的尊严往上捧了捧,如此,她自然保命为重,不纠结,也不多问。
因为现实就是,没有第二个人为她撑腰了。
没有顾安叙的世界,她八面受敌,区区弱女子,无法自保。
……
外面正下着大雪。
鹅绒般的雪飘落在北国的大地,像梦对夜的缠绵细语。
苏暮烟无心看这隆冬的浪漫,她只觉得冷。
甚至这寒风一吹,她被烫到的地方更疼了,疼的她一双清眸里蓄上了泪。
不一会儿,她到了一个垃圾箱旁。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顾安叙给的糖,是白巧克力。
他倒是清楚,她一难过就喜欢吃甜巧克力。
她去撕包装,但手太冷了,包装又不好撕,撕的她闷哼一声,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纵然她懂得道理,可世人谁又能事事用道理掌控所有的情绪?
她心底还是难过,受不了顾南叙偏袒别的女人。
她不敢对顾安叙闹脾气,就把他给的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
忽然一阵风吹来,脸上的泪瞬间冰冷刺痛了脸。
她抬手刚把眼泪擦掉,突然一道刺耳的汽车制动声在身侧响起。
苏暮烟转过了头。
一辆漆黑霸气犹如装甲坦克,价值数千万的骑士十五世横在了她眼前。
同时,车后座漆黑的车窗在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脸,苏暮烟雾蒙蒙的眼睛骤地顿住了。
眸光里是被惊艳的神色。
车内的男人精致到,仿若鬼斧神工在星霜荏苒中,呕心沥血的雕琢刻画。
寂冷的雪都盖不住他那冷贵又阴暗,携带毁灭的气质。
男人口中叼着一根细白的长烟,青雾缭绕飘过他那头利落又散乱的墨发。
一双冷彻而深邃的凤眸眯起,对上了苏暮烟的视线。
“这不是顾安叙家的小狐狸么?”车内的男人说了话,浑厚的声音懒散又玩味。
她的脑海里忽地跳出一个名字。
她试探着叫出来:“商无恙?”
男人眉头一挑,“你记得我。”
她轻轻点头,还说仔细了:“嗯,不久前安叙在南方就是与你做生意,我跟着他与你吃过一顿饭,现在是第二次见。”
现在能让她记住的,都是能震惊视觉的东西,或事或物或人。
男人用手捏住烟伸在了窗外,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拇指上阔气又庸俗的戴着一枚非俗物,雕刻九尾狐的红玉扳指。
他点了点烟灰,薄唇勾起:“胡说,我明明见过你无数次。”
苏暮烟没说话。
她目前的记忆里,这就是第二次见他,但是,她却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不会和他认识。
他也是有很多争议的人,不然,同为坊间争议的对象,一定有关于他们的流言。
商无恙,金城商界最神秘的富豪,不知他父母是谁,家世如何,但只知他不过28岁,名下资产遍布海内外,拥有大大小小的金矿银山。
传闻他品行恶劣,走到商界顶端,全靠见不得人的手段,甚至之前还不知何故坐了几年牢,夏天才刚出来。
出来之后也不知低调,夜夜笙歌,天天拱火,据说为了钱财美色,插了好几个兄弟的两肋。
而这样的人偏偏还生了一张盛世美颜,简直就是圣经之中,恶魔一般的存在。
顾安叙的势力已经够大了,但也对她说过,见了商无恙,得绕道走。
她整了整落了雪的头发,一转脚尖,往另一边走了。
商无恙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白雪落在她的身上,犹如森森白骨里开出的那朵红色曼陀罗,对恶魔有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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