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璟分手一年后,在玱玹纳侧妃的婚礼上,看见了璟。
小夭心痛难忍,影响不远处就餐的防风邶,防风邶看她那么难受邀请她去看大海,小夭毫不犹豫跟着他跃到天马背上,往海上飞去。
待天马飞离轵邑,相柳换了白雕,半夜里,他们到了海上。
相柳抓住她,突然,就跃下了雕背。
大概知道相柳不会让她摔死,小夭只是惊了下,并不怕,反而享受着从高空坠落的感觉。
风从耳畔刮过,如利刃一般,割得脸皮有点痛。全身都被风吹得冰凉,只有两人相握着的手有一点暖意。
小夭甚至在想,就算这么掉下去,摔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主动亲吻
掉下海里之后,小夭并不感到疼痛,反而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两人一直往下沉。
越沉越低,小夭憋着那口气已经快用完了,她对相柳指了指上面,意思想要浮上去。相柳却握住了她的双手,不许她上浮。
原著这样写道:小夭恼怒地瞪着相柳,他难道又想逼她……那个什么吗?
相柳唇畔含着笑意,拉着小夭继续往下游去,小夭憋得脸色由青转白,脑内天人交战,亲还是不亲?
当年是因为对璟的承诺,如今已事过境迁,璟都已经成婚,她又何苦来哉,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小夭终于做了决定,她拉着相柳的手,借他的力,向他凑了过去。
就在她要吻到相柳时,相柳居然侧了侧头,避开了她,放声大笑起来。
很多年前,小六刚恢复女身不久,相柳就让阿念将她骗了来,推下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海,相柳则在海里等她,沉入海底没一会儿,小夭也是快憋不住气,相柳想给她渡气,小夭情愿被憋死也不去吻相柳。
因为那时候她和璟有“十五年约定”她不想背弃自己的诺言。璟在山崖等了她一夜,她见到璟之后,为了使璟安心,就主动亲吻璟,
她吻璟是因为那个约定,吻相柳却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只是小夭没想到相柳会拒绝她。
小夭羞愤欲死,而相柳却笑着对她说:我并不是逼着你吻我,而是你现在完全不需要那些东西。
小夭呼吸了一下,居然发现跟陆地上一样,她想起了相柳用本命精血救过她……
那天她和相柳在水里待了很久,看到五彩斑斓的鱼儿,听到了鲛人求偶的歌声,还看到强壮的男鲛人给送漂亮的女鲛人一个大海贝,里面还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紫珍珠,女鲛人接受了海贝和珍珠……
冰魄海贝
小夭和丰隆订婚四年后的某一天,丰隆当着轩辕王和玱玹的面跟向她提出想尽快完婚,小夭的心咯噔一下,可她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同意。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高辛王要求在昭告天下婚期前,小夭必须回五神山,在五神山待嫁。
小夭明白父王的意思,他只想再确认一下女儿的心意,确定丰隆是女儿想托付一生的男人。她给父王回信,说她还要处理一点私事,等事情处理完,她就回高辛。
那是四年前玱玹登基后,小夭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让人在雪山上寻来的冰魄,花了无数心血亲手雕刻成了一枚海贝。
那海贝很像那年她和相柳在海底看见的那样,洁白如雪的两片贝壳,有着浪花一般起伏卷曲的边角,呈现半打开的形状,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
小夭又用各种稀罕的灵草毒药混杂,做出了两个鲛人。她把女鲛人嵌放在贝壳上,把男鲛人放在了远离贝壳的一角,还做了红珊瑚、五彩小海鱼。
做完这一切之后,小夭将海贝放在早就寻好的冰晶中。冰晶是从极寒地方所寻,请专业的师傅将中间掏空,还在底部放了珊瑚等海中植物,将鸩毒、蓝蟾蜍的妖毒和玉山玉髓混合调制好,注入掏空的冰晶中,蓝汪汪的液体,犹如一潭海水。
因为怕冰晶掏空了不牢固,小夭又命人送到了极寒之地,请了几个冰灵高手设置一个法阵,过几年再去取就可以长得严丝合缝。
一个连碗都不愿意洗的人,却愿意费尽心思用几年时间为另一个人做一个礼物。
在鲛人的世界里,海贝本就是家的意思。
小夭将海贝送到涂山氏的车马行,里面还有一封信:两个月后,我成婚,最后一次为你做毒药,请笑纳。
相柳收到冰魄海贝后,凝视了很久,他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与女鲛人的手相触,他的手指贴在了冰晶上。
看上去,他们好像握在了一起,只是隔了镜花水月,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相握。
坐等七日
当年,小夭为了玱玹能够顺利登上王位,才同意与四世家的之首的赤水丰隆订婚。
高辛王完全明白女儿的想法,所以小夭回到五神山,他再次询问小夭是否真的考虑清楚嫁给赤水丰隆?
见小夭犹豫不决,他对小夭道:“我再给七日时间考虑。”
七日间,小夭竟然像是真的在考虑,她日日坐在龙骨狱外的礁石上,望着蔚蓝的大海。
期间,阿念去找过她,海天一色本来是非常美的,可她通过小夭的背影却看出无比凄凉感觉,小夭仿佛是海上的传说等待情郎归来的渔家女,站在海边日等夜等,最后化成了礁石。
阿念问小夭在想什么,小夭表示什么也没想,阿念还提到了当年自己和相柳合作,把小夭推下山崖的事,小夭没说话。
阿念又问小夭相柳有没有找过她麻烦,小夭摇了摇头。
阿念说:“我觉得那个妖怪蛮有意思的。”
小夭凝望着蔚蓝的大海默默不语。
小夭喜欢璟,到底有没有爱过相柳呢?答案是肯定的。清水镇的相识,轩辕城十几年的箭术,海的三十七年同床共枕,她的体内有他的血,可以在海中生存。
小夭在礁石上等待时,多么希望相柳能够放下一切带她走,她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答应,可小夭也知道永远也等不到他。
七日之后,小夭让高辛王宣布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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