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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神话11:天庭的大牛市

上回书我们说到,孙悟空连胜三阵,战败九曜、四大天王、惠岸行者,托塔李天王上表请求增兵,这时,观音向玉皇大天尊推举一人可胜孙悟空。玉皇大天尊问:“谁有此本事?”观音说是听调不听宣的二郎神。

玉皇大天尊派遣大力鬼王前去二郎神处宣读旨意。这二郎神手下有一千二百草头神,以及梅山六兄弟——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将军,连二郎神在内七人来到花果山助阵,先请托塔李天王使照妖镜看住,免得孙悟空跑到不知哪里去了。二郎神七人来了,对阵方孙悟空的六兄弟却不见了踪影,可叹,可叹!

此一番厮杀又与前三阵不同。主将二郎神对阵孙悟空,两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部属方面,梅山六兄弟带领一千二百草头神对阵马、流、崩、芭等四老猴带领的猴子兵。那边厢,二郎神摇身一变,变得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望孙悟空头上就砍。孙悟空也使神通,和二郎神一般高,举一条如意金箍棒,抵住二郎神。没见过大阵仗的猴子兵被吓得战战兢摇不得旌旗,虚怯怯使不得刀剑,被梅山六兄弟带领草头神一齐掩杀,捉拿了两三千猴子兵。其余的猴子兵抛戈弃甲,跑的跑,喊的喊,上山的上山,归洞的归洞。

这边厢,孙悟空见猴子兵溃败,心慌之余收了法像,掣棒转身就走。将近洞口,正撞着梅山六兄弟,帅众挡住。孙悟空慌了手脚,把金箍棒捏做绣花针,藏在耳朵内,变成了麻雀儿。二郎神睁凤目观看,情知孙悟空变作了麻雀,就变成了饿鹰去啄。孙悟空又变大鹚老,二郎神又变大海鹤克制……

如是几番变化,孙悟空终是输了一筹,处处受制,连变土地庙也因为尾巴无处可藏变旗杆被二郎神识破。无奈之下,变作二郎神去了灌江口——二郎神的大本营。可惜二郎神多算一步,和李天王使用照妖镜四方一照,原来猴子使了个隐身法去了灌江口。二郎神赶到,两个又打出庙门,半雾半云,且行且战,又打到了花果山。

在仙界,玉皇大天尊、太上老君、观音、王母等至南天门观战,见二郎神与孙悟空正斗得难解难分。观音开口对老君说:“我可用玉净瓶相助二郎真君一臂之力。”老君回复:“你那瓶是瓷器,撞着他铁棒,碎了可不好。还是用我的金刚琢吧。”话刚说完,这金刚琢就从南天门往下落,正打在孙悟空头上。

孙悟空只顾苦战二郎神和梅山六兄弟,却不知天上坠下一个兵器,打中了天灵,站不住脚,跌了一跤,被二郎神的细犬赶上在腿肚子上咬了一口,又扯了一跌。急翻身爬不起来,被捆起来,穿了琵琶骨,再不能变化。

各位看官,孙悟空战力并不输于孙悟空,但是按照猴子兵和一千二百草头神对阵来看,猴子兵输了。那为什么孙悟空又可以力战四大天王及托塔李天王、哪吒,还能得胜?打一千二百草头兵还输了?只因四大天王等都是一班官僚,并无战力,而二郎神却是仙界军阀之一。孙悟空结拜的兄弟眼睛雪亮,明白花果山的实力也就如此,更别说还有仙界的结盟者佛界了。此外,孙悟空还忘记了使用自己的秘密武器——毫毛,这也是败因之一。对一班官僚,毫毛的用处很大,对二郎神时,处处被克制,还来不及使用。

老君收了金刚琢,二郎神安排梅山六兄弟在花果山搜山,孙悟空则被押往斩妖台。被绑在斩妖柱上的孙悟空,刀砍斧剁,伤不了分毫。太上老君道:“不如老道我领去,放在八卦炉中炼出我的丹来,他自为灰烬了。”

孙悟空在八卦炉中七七四九日,一双眼被弄成了“老害眼病”,但并无大碍。时间一到,老君还以为可以取丹了,打开炉子,不防孙悟空将身一纵,跳出丹炉,蹬倒八卦炉,往外就走。护炉的六丁六甲一班人来扯,被孙悟空拽了个倒栽葱,脱身走了。

这孙悟空恰似脱了笼的猛虎,幌出金箍棒,却又大乱天宫,打得九曜闭户,四大天王无影无踪。这一番,孙悟空使铁棒东打西敌,更无一人可挡。来到灵霄殿外,正是佑圣真君的佐使王灵官(1)值班,掣金鞭近前挡住孙悟空。两个正斗着,佑圣真君急调三十六员雷将把孙悟空围在了垓心。这一番斗惊动了仙界首领玉皇大天尊,派遣游奕灵官同翊圣真君请西方佛老降伏孙悟空。

如来唤阿傩、迦叶相随,离了雷音,来到灵霄殿外。如来教雷将暂停干戈,与孙悟空说话:“我是西方释迦牟尼尊者,今闻你屡次反击仙界,却是为何?”孙悟空说:“这大千世界,只有你们仙、佛为尊吗?花果山就不能和仙界平起平坐吗?就算是天宫让给我又有何不可?”

如来问:“你有什么能耐,能占天宫?”

孙悟空道:“我有七十二般变化,万劫长生不老,会驾筋斗云,一纵十万八千里,如何不能占了这天宫?”

如来与孙悟空打了一个赌,赌孙悟空出不了他的右手掌。孙悟空一个筋斗云到了“天边”,在五根肉红柱子上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还在第一根柱子下撒了一泡尿。孙悟空一纵身回来与如来理论,如来给他看了手掌间的字,赫然写着“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大指丫里还有些猴尿骚气。孙悟空不服输,认为如来或许是未卜先知,准备再去来,翻身要跳出,被如来翻掌一扑,把孙悟空压在了五指山下。

降伏妖猴的如来得到了仙界最大的尊重。仙界首领玉皇大天尊着雷部众神分头请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千真万圣,都来同谢如来。这班神仙都捧着奇花寿果、明珠异宝来了,还请如来为这盛会立一个名。

如来说:“就叫安天大会吧。”

一众神仙畅然喜会,只见王母娘娘引着一群仙子、仙娥来了,向前施礼道:“喜庆安天大会,无物可谢,现在有我手摘的大株蟠桃献上!”

此一番降伏孙悟空,玉皇大天尊奖励了二郎神一百颗还丹(2),安天大会之前安排了龙肝凤髓,玉液琼浆,现在可好,连七仙女之前说半个也无的大个蟠桃也有了!这还没完,寿星献上了紫芝瑶草、碧藕金丹;赤脚大仙捧出了交梨、火枣。各位,显然仙界运转的根基是以蟠桃为主体的一个体系,这个体系庞大无比,孙悟空自以为了解了仙界运转的秘密,实际只是皮毛。就说这大个蟠桃吧,是哪里来的?不是被猴子吃完了吗?显见蟠桃的生产自有孙悟空看不见的机密。

在无限制的蟠桃供应下,还丹、紫芝瑶草、碧藕金丹这类体系的枝节部分也活跃了起来。这安天大会也就成了失败的蟠桃会之后的一次庆功宴,一次仙界的大牛市。只不过这牛市的基础,是孙悟空的战败,是花果山的失利。

正在仙界牛市如火如荼之际,巡视灵官来报:“那大圣伸出头来了!”

毕竟不知孙悟空能否逃出五指山?且听下回分解!

附录:

1、王灵官,别名太乙雷声应化天尊。道教有五百灵官之称,五百灵官中有四大护法灵官,又称四显灵官。王灵官为总灵官,故又称都灵官,为道教的第一大护法灵官。

2、道家合九转丹与朱砂再次提炼而成的仙丹,号称服后可以即刻成仙。玉皇大天尊奖励二郎神一百颗,相当于给了一百个成仙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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