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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里
根幕
我正赶着回家自杀。
冬风凛冽,冰冷刺骨,口袋里两盒安眠药随着我的身体晃动作响。
抖抖瑟瑟,哆哆嗦嗦,凄凄惨惨戚戚。
公交车却还没来。
刚从医生家出来,街道就荡起午夜的钟声,没有雪的寂寥小城,月色潋滟浟湙,清冷无比。
四下里空旷静谧,长夜中无人行走。
一想到要跟这衰颓的世界道别,满心只有憔悴-。
经济萧条,股市崩溃,公司完蛋,房租狂催。
我这一事无成的刚毕业大学生啊,除了死还能用什么报效社会?
呜——吱——呀——。
公交车在我的面前刹住。
嘁——
车门打开,催促着我。
灯光昏暗,人员稀落。
我裹着一腔寒风走进车中,迫不及待地奔向通往地狱的大道。
烧一锅热水,舒舒服服洗个澡。
将冰箱里的罐头全都吃完,配上瓶子里最后一点二锅头,别有滋味。
点燃炭火,将屋里燥得暖烘烘。
哦对了,还要将电热毯打开,免得自己要暖被窝。
然后,给娘亲打个电话,抹两行男儿泪。
孩子不孝啊~
再见啦,社会。
我正美滋滋地想着呢,就感觉公交车里气氛不对。
眼前坐着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她的波浪长发时髦亮丽,迷离的眼眸和丰润的红唇烧得我心焦灼不安。
身材匀称有致,一袭深红高叉旗袍包裹着天仙般的胴体。交叠的长腿摆出诱惑的姿态,肉色丝袜末端装点的蕾丝边泛着暧昧光泽。
她有心机地打开领口,让我清晰看见她乳房的边缘曲线。那胸上的蝴蝶刺青如映在深井里的皎洁明月,只那么一眼,我就忘了身在何方。
那美好的地方可真是温柔乡啊!
可是,为什么有一把匕首,插在她的心口,刀刃全部没近了她的身体呢?
伤口还在汩汩地向外淌着鲜血,血腥味激活了我已经被冻得麻木的鼻腔。
她却非常平静,双手抱胸,半垂着头,无视我惊异的目光。
恐惧像是自心底迅速生长的蛇,在不经意间袭上心头。
我转过身,想要远离这不可思议的美人。
却发现身后坐着的人穿了件宽大夹克,上面印了个快递公司的标志。
这人手里抱了个印着相同快递标志的大纸盒子,盒子上端毫无顾忌地敞着口。
可这人没有脑袋,怀中的快递盒子里装着个年轻男人的头颅,仰面朝上,与我对视。
有如凉水倾头浇下,我在这沉闷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冷汗淋漓。刺鼻的空气与昏暗的灯光渲染出异样的气氛。
这时,我环顾四周,方才认清自己的处境。
那个坐在最后的大妈,怎么脸色惨白嘴唇漆黑?
那个戴着墨镜的大爷,原来拄着的是条人腿啊!
就连坐在前排那个吐着舌头嚼泡泡糖的小朋友,都是一只眼球挂在外面……不凉么?
这里是哪里?
我慌忙后撤,想去踹开车门,可纹丝不动。
我又去砸车窗……哎呦我真后悔平时不锻炼。
这辆车现在密封坚固得就像个移动的保险箱。
「你吵个XX吵啊?!」司机传出不满,「你不是本来就想去寻死的吗?」
「我家里还有瓶飞天茅台没喝完呢,能心安上路吗?!」
我奋力大喊出声,试图掩盖内心恐慌。可我竟然为了这点虚荣,吹了牛逼!
我走上前,想要教训一下司机,却吓得要尿出来。
一具人的身体,被截断四肢,烧的黑不隆冬,像具陶偶摆在驾驶座上。
就是他在开车啊?
就是他在开车啊!!!
「小伙子,你别急。我们都是死人,不用跟我们客气。」后头的大妈说话了。
「这这这是开、开往地狱的、的公交,你要………..是顺路就、就一起……..走呗。」快递盒子里传出急促的声音。
「你别听他们的,他们把生前的事都忘了,听我的就行。」戴墨镜的大爷慢慢悠悠。「跟司机好好说说,啊。」
「什么XX好好说不好好说,这车我XX说了算,我都这个X样子了还没抱怨呢,你抱怨啥?!我就记得生前一句说过一亿遍的话,到站牌再下!不到站牌爷XX不停!」看来这公交司机说话喜欢带闲字。
他没有了嘴唇,呲着牙齿竟然能清楚吐音。
「嘿嘿。」那个小朋友伸着长舌头吐出一个大泡泡「到下一站还有一段时间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各位老东西讲个故事呗。我活得也不长,还把生前的事忘光了。」原来这小朋友是个毒舌啊,难怪舌头这么长。
「搞得跟你XX来过一样,你说下一站在哪啊小XX?!」司机大声斥责。
「你个老XX。」小朋友翻了个白眼回击,这分明是个混账小鬼。
「那就每人讲个故事吧。可是我们都丢失了记忆,恐怕没有好故事可讲。即使讲得不好,也请当做是去往地狱路上的解闷。」漂亮姐姐的声音温柔又亲切,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朋友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丢失了记忆,是怎么一回事?」我转过头表达疑惑。
「虽然我们能记起生前的一些碎片般的事情。但是人的具体样貌,已经再也记不起来了。」
什么意思?
戴墨镜的大爷大手一挥:
「别听他们的,我来讲。
「记忆依附于人的躯体,人死,则魂魄脱离。如果灵魂还记得生前仇人的样子、家住哪里、有几个亲戚,那肯定没法安心下地狱。
「所以啊,人死后,记忆会迅速消失。即使还能在脑海中残存一些深刻的片段,诸如有没有结婚、跟谁有嫌隙啊,但是,只能记起的只有“概念”,比如,只记得生前有没有结婚,但是对于妻子长什么样,姓甚名谁,就忘得一干二净。」
大姐姐接过话茬,声音悲戚幽怨:
「人类真是悲苦的生物,活着的时候被世界牵着鼻子走,就连死后也记不起生前爱过的人。
「因此,纵然是恩爱的夫妻,到了地狱去也彼此不再相识,中只能隐约念起生前有个爱人。」
「你抢我话干啥呀?我说的才对。所以啊,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些执念深的鬼滥杀无辜,因为它只能记得生前的深仇大恨,却记不起仇人的脸。」
「啰啰嗦嗦,说个屁!我要听故事!」长舌头小鬼急得摇头晃脑。
看来,虽然都是逝者,但他们并不对我抱有恶意。司机也默认了我到站下车的要求。
「那…….就我先讲吧。」我说。
茎幕
我哪有什么故事?只能感叹一下人生艰难罢了。
我是一个又穷又可怜的大学生,被计划着生下来,从小到大每次升学时,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分别赶上了甲流、非典、禽流感。
我一上大学国家就开始扩招,大学生就不值钱了;我一工作国家经济就下滑,就没饭碗了。我这刚想靠发传单过活呢,房租就涨得要人命了。
真是谁都欺负我啊。
坐个公交车听到司机在骂:咱这一车人都是穷光蛋哪,有钱人谁坐公交呀!
听快递小哥的话,在XX处等着拿快递。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他来了还无所谓地说:哎哎哎呀,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堵车。
算个命也得挨老先生的骂,你指望这辈子奋斗能够成功啊,还不如赶紧投个胎,运气好的话可比你这辈子奋斗速度快多了。
走在路上,贱嘴巴小学生把口香糖往我身上吐,站在明亮的百货大楼里,通透的灯光让我不敢抬头。
我连打个喷嚏都会招人笑话!!
这不,我这就是打算回家把罐头吃完,酒喝完,吃安眠药去陪大家呢。
我讨厌生活!我讨厌生活!!
「你这不行,光在这儿抱怨。」大爷打断了我的话,「我五十年前就听到过比你这更有水平的抱怨,不过我忘啦。」
「活人竟在死人面前说讨厌生活。」漂亮姐姐冷笑一声,抱着胳膊将脸扭向窗外。
「不好听!不好听!」那个小屁孩的舌头竟然可以像螺旋桨一样旋转。
「我、我的经历比…….你有意思、有意思多啦,那那那我、我….我来讲!」身首分家的男人从箱子里发出不满的声音,接过了我的话茬子,「我我我我要讲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我、我生前是个快递员,每天不辞辛劳地送快递。收入?当然还算勉强糊口吧,可是快递工作累,真是累。
说说说到生活,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尚未结婚,自然没小孩。
但、但、但是吧,快递员有个什么好处,你可以偷偷看看别人都买了些什么货,然后呢,嘿嘿嘿。你就能对症下药。当然,大多数快递员都有职业准则,我嘛?嘿嘿嘿,我是败类呀。
我……..呀,发现了一个美女,她买了好多情趣内衣和性用品,我就知道她、她、她!嘿嘿嘿。
然、然后我就和她好上了,只不过她长什么样子啊,无论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但是我记得,那可真是个美女呀。
美女相伴的滋味啊,嘿嘿嘿。虽然我现在身首分家,可是依然感到热血向上涌。
可、可是呢,她竟是个有夫之妇,还有个孩子。
我我我那个气呀,她分明是爱我的,可是每当记起她在我面前哭泣无奈的样子,唉!
虽然生死轮回转,记忆全飞散,但那种苦楚的感觉依然能够在我的脑海中膨胀。
所以我打算给她一个解脱。
我、我、我下定决心,杀了她的老公,和她永远在一起!
那是我对她的爱呀。又不能怪我。
那、那那天中午,我去她家,正好碰上了她老公,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要给她自由!我要给她爱!我爱她一生一世!!!
啊啊啊啊啊啊呀……头疼、头疼、疼、疼、疼!!
「你算了吧。」骄傲的老大爷再次打断了别人的故事,「人已经离世,记忆和灵魂也要一并放下,你越是回忆呀,就越痛苦……哎呀呀呀,我头也疼,不能多想、不能多想,都要放下。歇会儿,歇会儿。」
「老先生呀,您也歇歇,我现在状态还好,我来接着讲吧。」面色惨白的大妈声音悠悠地从车尾传来。
别看我是老太太了,你们猜我生前是做什么的?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哪,我可是红极一时的女飞贼呀,很多报纸都报道过的。
那时我还年轻,大姑娘出水芙蓉不染凡尘,我就已经走遍各地啦。我那会儿可是侠盗中的一枝花呀……哎,哎,我是……..?
唉,记忆真的是会消失的啊。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在发现也不过是个被框进名为“人类”躯壳中的泥偶罢了。
真是徒然悲伤。我已经谁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跟你们回忆一下,我做的最后一票。
本来我是想潜进屋子里偷东西的。
那个小女人,从银行里拎着一袋子钱就回家了,虽然是用黑色塑料袋兜着,但骗不过我,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于是我就从银行门口,一直跟到她家。
虽然记不起她的脸了,但是有个印象我很深,那个女人啊,满脸得意呢。
也许就是这股得意劲儿导致了我下来的冲动吧,我一生奔波,居无定所,似乎从来都没有那么如释重负地笑过。
我本来是潜进她的房间里,准备偷完那袋子钱就跑的。
但此时身后竟传来她的尖叫,我慌不择路,匆忙间抽出口袋里的刀,对她使出致命一击。
她当场就抽搐几下,吐出一些血沫,蹬腿归了西。
行走了一辈子江湖,却在快要隐退的时候杀了人,手上沾满了罪恶的血,真是晚节不保。
可是真的不怪我啊,如果她不叫出声就好了。
仓皇间,我发现她的桌子上有一盒烟,就顺手点燃了一根,盘算着怎么办呢。
刚刚我一直在思考,记忆却断在这里,我究竟是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尸体,又拿了钱潇洒逃走的呢?真是,无论怎么费劲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我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
叶幕
「真是好故事,下面该我了吧。」漂亮姐姐的温柔声音传来。
「只不过有些记忆不太准确了,所以可能会有遗忘或疏漏吧,但是如果是我记得的,就一定真实发生过。」
漂亮姐姐的一颦一笑都让我目不转睛,有幸看到这如画中走出的女性,身在地狱又何妨。
我有个双胞胎妹妹,这件事像是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一般,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忘却的。
我们长相几乎一模一样,那次她来我家玩,就连下班回来的老公也没能将我俩分清。
因此,即使我想不起她的脸,但是只要找到个镜子的话,就依然能回忆起什么吧。
生活宁静,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再想和我老公生活下去,可是像我这样一女人,如果没来由地与丈夫离婚,还不得成天听邻居说风凉话!
邪念战胜了亲情,最终我想到了一个计策,违背人性的,让我至今都在忏悔的计策。
那天,我喊我的妹妹一起出去玩,然后刻意地制造了一起惨案。
妹妹就在那场灾难中如落花般香消玉殒。
我假装成了妹妹,向大家哭诉姐姐的不幸。
可能有人会怀疑我,但是谁也无法核实姐妹的身份。
接着,大家就会从我家的抽屉里,发现我曾经写的遗书。
遗书中自然是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妹妹。
而我提前给自己买了保险,理赔的数额足够我平静度过一生。
等我以妹妹的身份,接受着我自己的馈赠后,我就可以作为妹妹,独立、坚强地生活下去。
一个人生活下去。
反正,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只是,现在想想,这么做,真的是因为自身贪婪疯狂,如今我的心中只剩下无尽悔恨。
漂亮姐姐说完后,我的内心一阵唏嘘,原来这美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而妹妹去世后,姐姐也这么年轻辞世,真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红颜薄命。
「唉,小女人,你故事说得不好,听我来讲讲好了。」戴墨镜的大爷似乎是从刚才的自我挣扎中缓过劲,他清清嗓子,娓娓道来。
我不记得生前在做什么,非要说有爱好的话,估计就是算命了吧。
唔,你看我的墨镜,算命先生人手一副。不过当然是装的,我看得到。
给人算命是个学问活,你不仅得每天研习五行八卦,还得多和人交流,要有人脉!你们这群小屁孩懂吗?
自由职业,就是不管啥都懂得比你们多,懂吗?
不过其实啊,这行当也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要是看着那些中年男人什么的,你就得说他老婆、小孩有点啥事,需要拿点钱出来打点打点好伙计们的关系,一个礼拜的饭钱就有了。
话又说回来,现在自己也落到这般境地,回想起真是讽刺。真希望能够好好投个胎,别忽然哪天想不开呀,给活人添麻烦。
但是呀,你要是看见一些小熊孩子,不成器的,天天挂着一张愤世嫉俗的脸,伸个刚打完飞机的手就问什么时候能发财的,那我得替他爹狠狠骂一顿,不自量力的年轻人,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想着赚大钱吗?老子一辈子都没赚着呢!挨得都是活该的骂!
穷极的时候,我还去市里的垃圾废弃聚集处淘淘宝。这里呢,说白了就是个大垃圾堆,虽然不如小年青们喜欢去的超市琳琅满目,但是只要你用心,就一定能从中找出熠熠生辉的宝藏啊,那些都是生命给你的馈赠,只要用心,生活一定会对你温柔以待…….这种高深的人生哲学,你们懂吗,啊?
人生,也不过是这么一个充满宝物的垃圾堆啊,只有你们这些悲观者才会觉得肮脏杂乱。
那天,我正在垃圾堆里寻宝呢,哎哟,可见到了不得了的景象呀。
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垃圾山上,砍着什么。
他的手里握着巨大的砍刀,背后的阳光刺眼,我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只能瞄到他脚下有两具尸体,一长一短的两具尸体,再想仔细回忆呀,脑袋就疼起来了。刚刚疼了老半天。
他忘情地砍着,像是对那个人有着无比的深仇大恨。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在分解完一具尸体后,他倒上事先准备好的汽油,点燃了火。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伴着尸体和垃圾烧焦的气味,刺鼻的烟雾弥漫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像被这股浓烟所笼罩一样,啥都想不起了。
花幕
「哎呀呀,老头子,你的故事有些惊悚,我来给你讲一个恶作剧的故事吧。」长舌头的小鬼像是有了不小的兴致一样,伸着脑袋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苦闷。
在座的各位,不是活了一老辈子,也是生存过小半辈子的人,可能无法理解我现在的苦闷。
小爷我今年才七岁,就这么一命呜呼了,人生短促到还没琢磨过一点滋味,真是操蛋。
我生前家境不咋地,老爹是个穷光蛋,老妈是个轻浮的人。
我常常在从幼儿园回到家的时候,听到家里传来其他男人的声音,然后是老妈轻佻的笑声。
那个男人,当然不是老爹啦。
老爹是个混蛋,不提也罢。
但是我同样讨厌那个男人,尤其是看到老妈拉着他,对我一脸假笑着说:
快,叫叔叔。
我知道老妈是在假装笑意,她并不爱那个男的,只是我理解不了,他俩为什么依然在老爹背后如胶似漆。
我的老妈,怎么说呢,总是给人以冰冷的感觉,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的内心不会亲近任何人吧。
虽然这么说,现在也已经想不起她的样貌,只有徒然悲伤。
每当我痛苦的时候,就只能找小姨去诉说,小姨和老妈的性格完全不同,是个温柔又愿意与人沟通的女性。
后来,那个男人来到我家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多,超出了我的忍耐极限。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孩子哟,大爷大娘们,你们很多无心的举动都会对孩子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弄到了一些毒药,至于怎么弄到的,你们看我天真的眼神,我会告诉你们吗?
将毒药融化掉,然后涂在了一盒香烟的烟嘴上。
只要他的唾液融化掉凝结在烟嘴上的剧毒的话,立刻就会毙命,这就是我作为他姘头的儿子,给他的最狠的报复。
他真是活该呀。
只要这个家伙下次来之前,我将这盒烟,摆在桌子上,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呃……然后就记不太清他究竟死没死了耶,真是的,和大爷大妈们坐在一辆车里,脑子也要退化吗?
大家听完以后,默然无言。
而我逐渐听出了大家故事之中的端倪。
但是,我不解。
「司机师傅,就你没讲了!」
我将视线转向那具背对着我的“肢体”,他的四肢都已经被砍断,又被人用火烧过,我不敢正面和他说话。
「讲什么?我XX也要讲啊?」
依然是粗鲁不羁的声音传来。
「好,好,讲,讲XXXXX的。」
我生前就是一公交车司机,有一老婆,一孩子。
老婆跟人瞎搞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孩子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玩意儿。
我就气呀。
可是我有啥办法呢?
我每天辛苦的工作,只能赚到养家糊口的钱。
要是跟老婆摊牌,万一她以此为由,直接跟我离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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