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人气作者青花燃经典奇幻救赎文,网络连载名《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
◆木系治愈伪仙女桑远远×暴戾冷血大魔王幽无命,病娇男主、治愈系女主。
◆他在最深沉的黑暗中苟延残喘,从来也没想到,竟有一个人,能把花草种满荒野。
内容简介
桑远远穿进一本玄幻虐恋小说,成了原书男主角那个红颜薄命的“白月光”。
她一来就发现自己可能成了史上最短命的穿书者,因为这本书第一句就是“桑远远死了”。
桑远远心想:哼,不好意思,本人一不想死,二受不得虐,要不跟着反派走吧?!
于是,她谎称喜欢上了反派大魔王幽无命,一个给整个云境十八州罩上厚重阴影的男人,还成功地从原书男主角身边逃走……
就在她松了口气,沉沉入睡时,她梦到一条蛇在她的脸上爬来爬去。她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从一个噩梦坠入了另一个噩梦。她的榻旁坐了一个鬼魅般的人,目光晦暗,正用手指细细地描摹她的轮廓。
这个人正是幽无命!
她刚要张口,一根冰冷的手指便轻轻地摁住她的唇。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耳畔,气息冰冰凉凉的,像蛇一样。
他说:“桑王女不是喜欢我吗?见到我,开心吗?”
桑远远抽抽嘴角,心想:这……很难开心吧!
作者简介
青花燃
晋江人气作者。爱做梦的大龄女青年,外冷内热的天蝎座,喜欢浪漫的星辰大海,擅长写天马行空的奇幻故事,代表作:《白月光攻略大魔王》《莲破》。
新书连载(1)
桑远远觉得,自己大概会成为史上最短命的穿书者。
别的炮灰好赖还能活个一集半集,她倒好,穿越进的这本书中,开篇第一句就白纸黑字地写着——桑远远死了。
作者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此刻,她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张舒适度极高的云床上——等死。
云床四周垂着缀满了半透明幻彩晶线的鲛纱帐。纱帐薄如蝉翼,精美无比的绣图好像悬浮在空中一样。帐顶有一排小小的玉铃铛,偶尔发出悦耳的叮当声。整个床华贵又低调,奢侈得不显山不露水。
纱帐之外,有一团金光晃来晃去,看身形是个丰腴的女子。
桑远远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幽州王的王妹幽盈月,一个飞扬跋扈、任性骄横、行事鲁莽、做事不计后果的“贵女”,书中男主角韩少陵的小夫人,恶毒的女二号。正是她,毒杀了韩少陵心中的“白月光”桑远远。
桑远远觉得自己可能是不小心扒了天道的祖坟,才会被一次次地收拾。她先是走在路上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然后马不停蹄地穿越到了正在看的小说里面,成了文中男主角那个故事开篇就死了的短命的“白月光”。
过不了多久,幽盈月就会把一壶毒酒灌到她的嘴里。她一点儿也不想再死一回,谁能救她?
男主角韩少陵是指望不上了。
这个男人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和桑远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此刻正把那个女人压在自己的榻上宠幸。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必定会激战到天明。
幽盈月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邪火攻心,才会跑到桑远远这里来泄恨。
至于宫中侍卫,既然幽盈月能带着随从出现在这里,那就意味着她搞定了外面的侍卫,没有人会进来捣乱。
在原著中,桑远远死得无声无息,直到女主角梦无忧利用这件事彻底扳倒幽盈月之后,人们才知道桑远远是被毒杀的。
想要活命,桑远远只能自救。
“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直接毒死不就完了,韩郎又能拿我怎样?”幽盈月极度不耐烦地说道。
一个沙哑的女声恭敬地回道:“小夫人少安毋躁,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留下什么破绽。老身再炼一会儿,以确保将来任何人查验尸身都无法验出问题,这样才不会影响小夫人与主君的感情啊。”
老妪的脸上挂着苦笑。主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做下人的可不敢跟着她发疯。
只见这老妪掌中燃着一团明火,把银酒壶烧得刺刺作响。
桑远远看着这玄幻的一幕,更加不想死了。这是修仙啊,是真实的玄幻修仙啊,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但死不死这个问题,桑远远说了不算,她此刻的状况连砧板上的鱼都不如。鱼还能蹦一蹦,而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空心木偶里面的猴子。这具身体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魂魄早已散了,只是一直没有断气,便被好生地供养着,直到今日桑远远穿越过来。
桑远远从早晨扑腾到半夜,终于张开了嘴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殿中的侍女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然后幽盈月带着人闯了进来,准备毒杀她。
躺着等死的滋味,当真是一言难尽。
桑远远想再争取一下,但她的喉咙好像一整块硬木头,她积蓄了半天力气才吐出十几个干瘪又含混不清的字:“我若死,韩……惦记一辈子,得不到的……最好。”
她的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殿中另外两个人的耳朵里。
幽盈月一把扯开了鲛纱帐,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桑远远。
幽盈月打扮得像只金灿灿的孔雀,方才隔着云雾般的纱帐还好,此刻帐子一掀,桑远远差点儿被闪瞎了眼。
幽盈月冷笑道:“醒了?你居然醒了?!很好!既然醒了,那就让你死个明白。”
反派杀人之前往往多话,这是“传统习俗”。
桑远远真诚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愿意做一个耐心的听众。
幽盈月眯着眼盯了桑远远一会儿,丰润的红唇一动,字字都带着无尽恨意:“我嫁给韩郎五年,整整五年!我那么爱他,那么爱!我们当初那么那么好,结果呢?自从遇到你,一切都变了!若不是你故意勾引他,我的韩郎又怎会负心?!单这一条,你就该死!”
说起旧事,幽盈月美艳的面庞不禁微微扭曲。她伸出一根手指,将上面金灿灿的假指甲戳在桑远远的脸颊上:“长得好看了不起吗?你抢走韩郎的心还不够,还要抢走正夫人的位置,踩在我幽盈月的头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她身上有浓重的脂粉香,一阵阵扑在桑远远的脸上。
桑远远设身处地想了想,发现幽盈月确实挺惨的,要换成自己这暴脾气,肯定连渣男带小三一块儿收拾了!
幽盈月继续冷笑着说道:“不怕告诉你,大婚那日的刺客正是我安排的,目标本不是韩郎,而是你!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痴情,还没进门就能替韩郎挡刀,好了不起哦!怎么样,中了我幽氏的独门木毒,是不是生不如死?算了,我可怜一下你,这就帮你解脱吧!”
她不知是气愤还是激动,瞪着眼睛,身体不停颤抖,一身金光晃得桑远远头晕眼花。
桑远远用气声说道:“没用的,他会找替代品,永远忘不了我。”
幽盈月眯起眼睛,表情像只狐狸,说道:“我知道。他不是正在宠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女人梦无忧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他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你桑远远死了!日后一见到那个女人的脸,他就会想起你,进而想起你的死,再想到你死在他宠幸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看他日后还睡不睡得下去!”
桑远远被她的话震惊了,谁说这是个无脑的恶毒女二号?!这个逻辑完全没毛病啊!
在原著中,桑远远死去之后,男主角韩少陵的确有一些日子没碰女主角梦无忧。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女二号再怎么扑腾,也架不住作者给女主角安排了“金手指”。
“不是,”桑远远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没有看到本质。你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幽盈月眯起了眼睛。
幽盈月身后的老妪道:“小夫人,毒已经备好了,可以送她上路了。”
桑远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向下坠了一下。
“死”字到了头上,谁都会害怕的,像她这样死过一回的人,更是深知那生死之间有多恐怖。
幽盈月接过毒酒,慢慢地扯了下嘴角,道:“我给你一句话的机会,若是你能将我哄得满意,我便饶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平静,嘴角露出讥讽之意。
桑远远知道,在幽盈月的心里根本没有“放生”这个选项,那句话就是她桑远远的遗言。她要么死得硬气一点儿,要么无望地哀求后,再可怜巴巴地死去。
她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桑远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几乎不带停顿地用气声说道:“我根本不喜欢韩少陵,嫁给他都是被逼的,只要让他知道我心有所属,爱的是别人,他一定会恼羞成怒,连梦无忧都不屑于要!”
桑远远说完了,一气呵成。
幽盈月呆了三秒,目光轻轻地闪了几下,随手把银酒壶递给了身后的老妪。
“当真?”她眸光幽暗,轻声问道。
“真!”桑远远坚定地回道。
幽盈月又看了桑远远一会儿,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不可能。韩郎天下无双,如他有这般相貌、实力、财富、地位的人,世间再无第二个。就连天都帝君都曾戏言,若她再年轻二十岁,必不会错过这般好郎君!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韩郎,你怎可能看上旁人?!你骗我,拿酒来!”
幽盈月向后伸出一只手,老妪急忙递上银酒壶。
“有!”桑远远坚定地说道。
幽盈月捏住桑远远的下颌,面庞凑到近处,一双美艳的眼淬了毒一般,在桑远远的脸上审视,慢悠悠地说:“好啊,你编一个名字我听听啊。我若没听过,或是什么阿猫阿狗,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幽盈月的另一只手已摸到了银酒壶的手柄。
桑远远道:“那个人哪儿都比他好。”
这一回,笑的不止幽盈月一个,就连弓身侍奉在幽盈月身后的老妪也忍俊不禁,摇头道:“主君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接掌王位,君临一州,受万民俯首。他还是灵明境八重天的绝世强者,世间怎么可能有哪儿都比主君好的男人?这话说出来,可就平白惹人笑话了!”
“有。”桑远远坚持道。
她眼中的笃定之色让幽盈月的心头浮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待幽盈月转过念头,桑远远木刻般的唇角已勾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道:“你哥。”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幽盈月猛地打了个寒战,身后的老妪亦是猛地一抖。二人的手指相交处,装满毒酒的银壶当啷落地,地上的纯白毛绒毯子顷刻间脏了一大块。
这句话实在是惊悚!
幽盈月她哥——幽州王。
想到这个人,幽盈月丰腴的身体像风中落叶一般,开始簌簌地发抖。
幽盈月身后的老妪急急地伏在了地上,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恐怖消息,即将要被灭口一般。
桑远远笑得很无害:“对吧?”
幽盈月猛地捂住了红唇,胸膛剧烈起伏,桃花眼中的瞳仁紧缩,连带着眼眶都在颤抖。
桑远远火上浇油道:“我心仪你哥,难道你觉得他哪里不如韩少陵?”
幽盈月几欲晕厥。
老妪的一双手在地上用力地推抹。她试图把渗入毯子里的毒酒拢起来,口中不住地喃喃道:“小夫人,快……快杀了她,这话若传出去……若传出去……”
幽盈月大约是惊骇过了头,倒是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深吸了几口气,望向桑远远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你……心仪……那个人?”
她不敢提名字,连“我哥”这两个字都不敢说。
“对。”桑远远道。
幽盈月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快要提不上来了。
那个人,怎么说呢?
与他相关的话题,绝大部分是禁忌。其中亲情、嫁娶,更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绝对禁区,连私底下都无人敢议论。
“幽州王”这三个字,只要在脑海中转一转,魂魄便像是被血腥味缠住了。可见这个大魔王给云境十八州罩上了多么厚重的阴影。
桑远远道:“小妹啊,你要是有木毒的解药,不如给我用一用?被困在这里这么久,我快想死你哥了。”
幽盈月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瞪着桑远远。半晌,她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好,我这就帮你给……王兄传讯!你若敢耍我,我便一把火烧死你!去,将我的玉简取来!”
幽盈月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身后的老妪说的。
这个世界远距离传讯用的是事先刻好符箓的玉简,点对点,每枚玉简只能用一次,用过当即报废。
离开幽州时,幽盈月将那枚还沾着血的玉简收在了妆奁最底下,五年都没碰过。幽州王王妹这个身份让她可以在外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但在这个世间,若说谁最害怕那个男人,则非她莫属。那种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将伴随她一生。
不过,要是有什么东西能让人暂时忘记恐惧,莫过于爱和嫉妒。
玉简很快被老妪送来了。
时隔五年,幽盈月终于颤抖着手,折断了那枚青莹莹的玉简。她冲着如地狱一般沉寂幽暗的另一头,颤声道:“桑远远说,她……心仪王兄。”
说罢,幽盈月像避瘟疫一样,将玉简扔到了桑远远的脸上。
陈年旧血已沁入玉色之中,淡淡的腥味缭绕在桑远远的鼻尖。玉简散发出青色的微光,桑远远并没有别的选择。
“对,”桑远远轻轻地对着玉简说,“是这样的。我喜欢你,幽州王。”
许久许久之后,玉简中飘出了一个懒散清润的声音,极好听,仿佛还带着一点儿笑意:“好。”
话毕,玉简当即碎去。
幽无命居然说“好”?
幽盈月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好。她瞪着桑远远,豆大的汗珠从发际线渗出来,顺着涂了香粉的白腻脸蛋往脖颈里面钻去。
“木毒的解药。”桑远远轻声说道。
桑远远知道自己还没有脱险,因为幽盈月随时有翻脸的可能——毕竟她和幽州王的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既然哥哥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狂徒,那么妹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用幽州王来震慑幽盈月,完全是以毒攻毒。
幽盈月愣了半晌,偏头示意老妪取药后,又说道:“你若敢向韩郎告状,会死得比谁都惨,明白吗?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赖不着我!”
“知道,”桑远远继续刺激幽盈月,道,“我还要做你的王嫂呢。”
幽盈月快要窒息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也中了木毒,捂着额头退开几步之后,示意老妪把解药交给桑远远。
服下解药,桑远远发现自己很快就恢复了。被困在一具无意识的躯体中的滋味,就像是身处永无止境的梦魇,四周一片黑暗,令人恐惧、绝望。此刻木毒一解,她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一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她是真的来了这个世界。
“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幽盈月警告道,“你们桑州,王兄若想灭,随时都能灭掉!”
桑远远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奓毛的样子很像一只大橘猫,这话说得好像她真敢让幽州王灭了谁似的。
桑远远应了一声,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幽盈月警惕地瞪着她。
云絮般的被褥滑落,罗纱中衣之下,女子的身形略显清瘦,乌发松松地蓬在脑后,衬得她的颈部更加白皙纤长,显得优雅又脆弱,轻易便能激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她的容貌仿佛遮了层纱雾一般,分明在近处看,却不大看得分明,好像每一眼的美丽都是变幻的、捉摸不定的。而她自己对这份美丽浑然不觉。
幽盈月瞪大了眼睛,妒火冲上脑门,正要发作,却见桑远远皱着眉,开始撸起云袖挠胳膊,动作有几分粗鲁。
胳膊被叮了个包,桑远远痒了一整天。植物人被蚊子咬,当真是人间惨剧。挠完胳膊,她又伸手去挠脚踝,结果体力不支,一头栽向云床下。
幽盈月可不会好心去扶人,闪到一旁,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桑远远摔跤。
桑远远拽住了鲛纱帐,好险没跌下床。帐顶的玉铃铛叮当作响,其中一只被扯落在地,摔成了两瓣,散发出淡淡的青光。
“你……你何时见过……王兄?”幽盈月又怂又好奇地问道。
桑远远头也不抬地说道:“没见过。”
幽盈月登时奓毛,道:“没见过?你敢骗我?!”
桑远远瞥了她一眼,无比淡定地说道:“神交。”
幽盈月:“……”
幽盈月觉得寑殿中的空气都不够用了。
平复心绪后,幽盈月说道:“不管怎么样,反正王兄都已知道了。你不许在韩郎面前提到我,这一切与我无关,听见了没有?见到韩郎,你必须立刻告诉他你喜欢王兄,一刻都不许耽搁!”
桑远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接话。
“说话呀,听见了没有?!”幽盈月重重地推了桑远远一下。
木毒虽然已解,但桑远远的身体虚弱得很,被幽盈月一推,便软软地趴在了云枕上。
“嗯,听见了。”桑远远很顺从地回道。
幽盈月瞪着桑远远,目光渐渐变了。眼前这个女人,模样楚楚可怜,姿态柔美至极。这样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男人喜欢吧?她喜欢别人又怎么样?谁知道韩郎会不会对她更好,试图挽回她的心呢?而且就算她喜欢那个人,那又怎么样?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幽盈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蠢事。她应该杀掉桑远远,或者……她的眼里慢慢浮现出恶毒的光。
“灰衣,”幽盈月残忍地说道,“毁了她的脸,挖掉一只眼睛。”
桑远远不禁暗叹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幽氏两兄妹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你说得对。”幽盈月的嘴角轻轻地抽搐着,她笑道,“你死了,韩郎是会惦记你一辈子。但我若毁了你这张脸,他永远只会记得你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要不了几年,他便会将你忘得干干净净!”
幽盈月缓缓地挺起了胸脯,恢复了傲慢跋扈的模样,道:“韩郎忌惮王兄,不会把我怎么样。过一阵子,等他消了气,我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想起我有多好。
“就算他和我在一起有些对不住你,那又怎样?只有美人的眼泪才值钱。而你们桑州,谁都知道与幽州作对会是什么下场!桑州王和桑世子若是聪明人,一定不会妄想替你报仇。”
说完,幽盈月偏了偏头,示意老妪动手。
老妪张口想劝,看到幽盈月冷冰冰的眼神,便知道此事已无商量的余地。
桑远远赶紧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爬向云床里面一侧。如今能做的都做完了,她只能尽力拖时间,等人来救自己。
鲛纱帐上的玉铃铛其实是传讯玉简,这是韩少陵亲手布置的。多年之后,继承了桑远远的床铺、衣裳和男人的女主角梦无忧就被它救过性命。
方才假装跌下云床时,桑远远已成功扯落了一只玉铃铛,亲眼看着它摔成两瓣,散发出青光。现在她只希望韩少陵今夜不要把身上的玉带扔得太远。若是他从进殿门起就开始脱衣裳,一路脱到床榻边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桑远远一边躲避老妪那燃着火焰的手指,一边胡思乱想,很快就被逼到了绝境。火光燎过她的脸颊,引起阵阵刺痛。就在危急关头,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厚重的镂花青铜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踢开了。
一身玄色衣裳的男人出现在殿门口,长长的影子延伸到殿中,阵阵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令人手足发软、喘不上大气。他身姿挺拔,黑发披在身后,随意地睨一眼倒了满地的侍女,气势更冷了三分。
幽盈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韩……韩郎?”
他不是在宠幸那个梦无忧吗?!
老妪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以额触地,大气也不敢出。
桑远远淡定地看着男主角朝自己走来。
路过幽盈月身边时,韩少陵脚步一顿,眉眼微垂,道:“以下犯上,该罚。”
韩少陵的声音十分低沉,听着很有磁性。他的五官确实跟雕刻出来的一样,浓眉大眼、高鼻薄唇,无一处不精致。而他的气度自不必说,久居高位,年近三十,面容年轻,气质却成熟沉稳。现在的他正处于最好的时候,简直魅力非凡。这样的男人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女子芳心暗许。
“韩郎!”幽盈月叫道,“你听我解释!”
桑远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生死危机已经解除,她心中那股不真实的感觉再次浮现。她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看客。
韩少陵会听幽盈月解释吗?会。他必须给彼此一个台阶。
云境十八州其实就是十八个诸侯国,关系复杂得很,牵一发而动全身。韩少陵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释放出任何与幽州交恶的信号。
幽盈月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她虽然惧怕幽州王,但亦深知在外面自己就是幽州的脸面。没有谁敢公然与幽州撕破脸,包括天都的帝君。
于是,幽盈月收敛了情绪,盈盈拜下,道:“妾寻觅多日,终于寻到了木毒的解药,第一时间赶到回云殿替桑姐姐治病,甚至来不及通知韩郎。”
幽盈月年纪比桑远远大,但因为桑远远是正夫人,所以她只能称桑远远“姐姐”。
韩少陵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幽盈月抹了下眼睛:“姐姐一醒便胡言乱语,说她对韩郎根本没有感情,还……还倾心于我王兄!妾……妾也是急昏了头,又气她对韩郎不忠,这才打算教训教训她!”
幽盈月急忙上前拉住韩少陵垂在身侧的手,哀声道:“妾并非黑心肠的人,只是想吓吓她,让她再不敢这般口吐妄语!妾之言句句属实,灰衣可以做证!”
韩少陵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走了两大步,来到云床边,向桑远远伸出手道:“来。”
“韩郎!”幽盈月既心虚又不忿地喊道,“她背叛你!这口气你能咽得下,我可咽不下!”
“够了,”韩少陵的语气冷了几分,“回殿中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此事孤自会处理。”
韩少陵都称孤道寡了,幽盈月自然不敢违令,当即带着老妪退了出去。
回云殿中只剩韩少陵、桑远远以及倒了一地的侍女。
韩少陵看着桑远远,弯起唇角,露出进殿之后第一个笑容。
桑远远望着这张笑得耀眼的面庞,心中暗想,她若是头脑稍微不清醒一些,恐怕就要以为他对自己用情颇深了。
“是她说的这样吗?”韩少陵问。
桑远远垂下眼帘,道:“我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十分迷糊,她与我说了什么,我又回了她什么,此刻完全不记得了。”
桑远远留了个心眼,在弄碎玉铃铛后一次也没有承认喜欢幽州王。剩下的事,就让韩少陵自己想象好了。反正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且幽州确实无人敢惹,但桑远远的娘家桑州也不是吃素的。韩少陵想要纵横捭阖,幽州和桑州,他哪个都不敢得罪。
“无事,只是误会,我绝无怀疑你之心。”韩少陵凝视着她,眼中溢出柔情,“不要怕,过来。
“桑儿,你终于带着我的心回来了。”
他嗓音低沉,充满男性魅力。举世无双的青年豪杰温柔起来,令人不禁动容。
但桑远远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她不会忘记,他的床榻上还躺着一个被宠幸到一半的女人。他来得匆忙,根本没有时间清理,身上隐约飘散着女子特有的香味。
见桑远远不动,他宠溺地笑着爬上云床,伸出长臂便要揽住她。
他的动作令她浑身不适,她心想:早期虐恋文的男主角果然欠揍得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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