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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叫人家锤锤 —

哨向AU,主CP润斗,副CP大概有KK、TT和RS,1/4左右个J出没。中途可能会出现其他cp毕竟作者是个博爱的人

请当作一个超能力多拉马(?)来看,一切都是设定。二设和剧情有关,所以就不单独列出了,我尽量在不太影响阅读的前提下说得明白一点。

前文:12

番茄的出场没有原本计划的狂霸酷炫拽,sad(还不是自己的锅

太阳落山不过一个多钟头,凄风预示着苦雨,早早将零星的暖意席卷干净。

公园一角,路灯昏昏沉沉地闪烁着,长椅上的人戴着鸭舌帽,裹紧外套瑟瑟发抖,牛仔裤已经发白,球鞋污迹斑斑。棒球衫好像过分宽松,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个离家出走的少年人,廉价啤酒与劣质香烟又好似在诉说沧桑与落魄。

一支烟烧到滤嘴,他把烟头扔在脚边,想再抽一支打发时间,摸出烟盒,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他咒骂着,将空盒捏皱,用力一扔,拿起易拉罐,液体晃动的声音过分清晰,显然也快见底。他把罐子举到嘴边,尔后又放了回去,到底舍不得喝光最后一口酒,只好将双手夹在腋下,竭尽可能蜷缩身体,妄图从战栗之中汲取哪怕半点热度。

两双锃亮的皮鞋从步道一头走来,脚步声仿佛暗藏玄机,长椅上的人突然低吼一声摔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皮鞋们在附近停住,沉默地审视着痛苦,直到他全身痉挛、泪水夺眶、张大嘴巴呼喊却卡在喉头,浑似一只待宰羔羊。

左边那双走近了些,在羔羊的脊背和腰腹上踢了几下,冲另一双皮鞋点点头。右边皮鞋大步走过来,一脚踩在待宰羔羊的腰侧,示意同伴配合,然后掏出微型注射器。

右边皮鞋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兴奋,毕竟毫无斩获地过了几天终于撞见个倒霉蛋,恨不得立马捆回去交差,领了酒钱,去逍遥一番。如今这份工并不好做,耐心得好,手脚得快,嘴巴还得牢。成天巴望口袋里的小玩意儿能震上几震,可恨这东西就像女人的高潮,捉摸不透,在破烂地方转悠上十天半个月毫无斩获也属正常,问题是上头要不高兴了,骂几句打一顿倒无所谓,就怕哪天觉着他没用处了,随便揭开哪条老底,有的是人叫他生不如死。

就在他拔掉针头橡胶套的瞬间,壮硕的同伴忽然被人反扭了一条臂膀压制在地上,几乎是上一秒还缩成一团的羔羊单边膝盖抵在同伴背心,另一只脚踩住了同伴意图触发警报器的手掌他高举起针管要扑过去,后腰和膝窝却狠狠地挨了两脚,突然蹿出来的人利落地反剪他的手臂,教他跪倒在地,然后腾出一只手捡起方才摔落的针管,推出一半针水,往他颈侧扎了进去。

“以牙还牙,大叔。”不速之客笑出一口白牙。

“拜托,这叫自产自销。”羔羊说,“哎呀,针水怎么不给我留一半啊?”

不速之客耸耸肩:“有什么关系吗?”

“你懂什么?”羔羊看看不速之客武装完备的双手,半真半假地欣慰起来,“老天有眼,你终于记住擦指纹有多麻烦了。”

“……什么人?”被羔羊压制在地上的皮鞋挣扎着。

伴随着一声叹息,皮鞋感觉全身好像被灌了铅,半点动弹不得。

“没办法,只好委屈一下了,这位大叔。”

不速之客啧啧两声:“你动动脑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每次都要搞些麻烦。”

“对待普通人还是动手比较好,”羔羊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掏出手套,“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速之客撇撇嘴:“人不犯你你不犯人,现在人要犯你,还讲究什么客气?”

“我要是手指都不动忽然把你撂倒,你会开心吗?”羔羊一脸语重心长,“将心比心呐,桐谷哨兵。”

“喂,叫谁呢你!”被称作桐谷的不速之客急了。

“有什么关系吗?”羔羊模仿着不速之客先前的语气。

“就算记忆要销掉也不能乱来吧,”桐谷松开了不再挣扎的皮鞋,“被别人听到岂不是很麻烦?”

“怎么,”羔羊好似委屈起来,“桐谷先生信不过我吗?”

“不敢不敢,”桐谷连忙摆手,“又不是没领教过。”

两人快速把皮鞋们的口袋翻了一通,在左边皮鞋的上衣里找到个黑家伙,打火机一般大小,底端亮着红灯。

桐谷翻来覆去看了几次:“还没更新设备啊,摄像头啊录音口什么的都没有。”

“说什么呢,人家得成天带着这玩意儿,又摄像又录音的,吃饭上厕所怎么办?”

桐谷按了大一些的按钮,红灯闪烁三次,机身开始震动,红灯高速闪烁,他跑开几步,转了小半圈,又跑回来,在羔羊周围比划了几下,颇为惊喜:“有进步有进步,震动频率会有变化了!”

羔羊把从皮鞋们身上搜出的三支针管装进塑封袋,头也不抬地说:“你再试试?”

话音刚落,桐谷手上的小家伙忽然安静下来,红灯长亮几秒,熄灭了。

“诶,怎么搞的?”桐谷晃动手腕,又拍了几下,“不灵啦?”

“所以说嘛。”羔羊怕桐谷把机器甩出去,不动声色地抢过来。

“哎呀,斗真好可怕。”桐谷撩开皮鞋们的衣襟,确认报警器不在工作状态,“不过这玩意儿确实比过去厉害了,刚才你基本是自然状态对吧?这东西啊,震得像个按摩——”

“工作场合,禁止开黄腔。”羔羊瞪了他一眼,“还有,故意溜嘴,对上级不用敬语,不仅违规这么简单啊。”

“你不也溜嘴了?”

“能一样吗,桐谷哨兵?”羔羊笑笑,“这样,晚饭你请,酒钱你出,我就当没听见好了。”

“滥用职权啊,长官。”桐谷单手搭在他肩上。

“哦?那好呀,我听见了,回头上报。”

“别别别,老大,开玩笑呢,”桐谷立马笑得谄媚,“在地下呆一个月,我非长霉不可。不就吃饭喝酒吗?可以,没问题!”

羔羊笑他没骨气,眼珠一转,问他想不想试试新版小电影。桐谷弹开几步,连声推拒,无奈另一位玩心已经起了,无害地笑了笑,摁下小一圈的按钮。

桐谷企图竖起的精神屏障被对方随随便便撤了下来,他暗叫不好,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脑子里爬满了毒蛇,阴冷贯穿四肢百骸,鼻腔里满是腥臭,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视网膜上出现冷色调的、扭曲的影像,像是无数残破且变形的面孔。

“很无趣吧,这种暗示。”羔羊又按了一下,小东西停止了工作。

桐谷揉着太阳穴,苦笑着连声称是。

“不玩了,好冷。”羔羊把那东西放回左边皮鞋的口袋,蹲下来,拍拍他的脸,说,“呐,大叔,在把我们忘了之前呢,还得麻烦你帮个小忙。”

——几个小问题而已。

皮鞋惊恐地张大眼睛,紧紧盯着羔羊的脸。平心而论,羔羊长了张好看的脸,皮肤白,鼻梁挺,眼睛大,眼尾还颇为无害地略微下垂,只可惜此刻皮鞋完全被脑海里响起的声音推入深渊,哪里有欣赏的心情。

——别紧张嘛,反正也没有别的选项,你也只能如实回答。

TBC

哨向AU,主CP润斗,副CP大概有KK、TT和RS,1/4左右个J出没。中途可能会出现其他cp毕竟作者是个博爱的人

请当作一个超能力多拉马(?)来看,一切都是设定。

二设和剧情有关,所以就不单独列出了,我尽量在不太影响阅读的前提下说得明白一点。

这是一个主cp跑剧情副cp偶尔谈恋爱的故事……所以重点是跑剧情,希望我能跑清楚。

标题取自陈医生《》,循环了好几天,非常喜欢。

潮湿、酒精、烟草、油炸食物以及汗臭的味道混杂成一个巴掌,狠狠拍在了松本润脸上,他拼命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压抑着掉头离开或者拔qiang射击的冲动,强迫自己走进逼仄的地下空间。

要不是对顶头上司的专业素养百分百信任,他完全可以对分派这次任务的动机提出质疑——早上去课长办公室,敲了门,没等到许可就急匆匆进去了,视力太好也有坏处,开门的瞬间,他没错过堂本课长和堂本医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酒馆里,口无遮拦的笑骂声此起彼伏,杯底撞击桌板的动静有如擂鼓,松本小心避让脚步虚晃的醉鬼们,腰侧却还是被某个肥胖的肚皮顶了一记。他正要发作,有人看准时机把手伸向他的肩膀。松本一转头,那只手就自觉收了回去,手的主人皮肤黝黑,笑得满脸褶子:“嘿,可算来了,跑哪儿去找姑娘大干一场啦?快点过来,酒钱算你的!”

他烦躁地点点头,跟着黑皮坐到吧台边上。吧台后面的男人留了中长发,叼着烟,眉头约莫是习惯性地拧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问,接了杯啤酒砸在他面前,然后就抱起手臂站定,眯着眼睛。他掏出一张整钞搁在桌上,男人拿起来弹了弹,挺嫌弃似的:“没零钱啊?”

“没有。”松本抬头,飞快环视了一圈,没找着价目表。

“巧了,”男人说,“我也没有。”

吧台另一头有人高声叫着老板,男人还是拧着眉头,收起那张纸币大大方方忙活去了。

黑皮趴在桌子上笑,肩胛骨突出,像两座抖动的山丘。松本踢了他的高脚凳:“笑什么,我们很熟吗?”

黑皮还在笑,勉强摆了摆手:“我这样的人呐,和谁都是见一面少一面,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呢,哨兵先生?”

黑皮的话说得很轻,在嘈杂之中理应是听不见的,但这个“理应”对松本不能成立——他的五感敏锐度远超常人,假如放开控制,他不仅能听清酒馆里的每一句话,还能知道有多少人从一楼门厅外走过、陈旧的木质楼梯吱呀了几次、附近几栋楼里有多少男女在叫床。

松本警惕地绷紧脊背,右手反射性地摸到腰间,意识到今天下班时已经交qiang。

“别紧张嘛,”黑皮换了个姿势,像是当真醉了一样,“如果这里还有别的哨兵,老板会让你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滚蛋。”

“他是什么人?”

“这个可不关你的事。头一次做这种事吧?劝你一句,好奇心不太强的人总是活得久一些。”黑皮侧过脸来,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言语中却有了危险的意味,“听着,你得喝点儿酒,演技别那么糟糕,这地方’生意人’可不少,晓得你是条子,有什么麻烦你知道的吧?”

“条子”这个词让松本挑了下眉头,黑皮看见,又笑起来。

“上礼拜我跟了一批货,也是巧,交货前清点,我拿了别人负责的箱子,打开一看,除了粉,还有几支塑封好的针管,里头是有东西的。我没能多看,啪,箱子就给人扣上了,妈的,差点夹了老子的手——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东西吧?”

“嗯,”松本决定不说出“向导素”这个字眼,“否则我何必跑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黑皮嗤笑一声,“也是也是,精贵人嘛。”

松本端起啤酒抿了一口,浓烈的酒精味冲入鼻端,冰冷、微辛、苦涩和回甘刺激着口腔和食道的每一个细胞。

黑皮晃了晃脑袋,继续说:“关箱子那家伙很少见,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他是小组长跟前的人,对的’客人’不在名单上,神神秘秘的——我说啊,随便讲点什么嘛,比如女人?”

松本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没说话。加入特别搜查课这些年,他到底还是和港口、仓库之类打交道多,基本都是装//枪上膛的事情,之于信口胡诌实在苦手。

黑皮等了几秒钟,忽然拍桌子大笑起来,隔壁的瘦猴正忙着勾搭网眼丝袜,不满地吼了一声,让他闭嘴。

“喂!”松本又在他高脚凳上踹了两脚,“笑够了没有啊!发疯选选地方,信不信转头把你扔马路边?”

黑皮上气不接下气地支起脑袋,抹了把眼泪,说:“差点儿忘记了,你和那帮老粗可不一样,精贵人,哎呀,别还是个——”

松本这一脚多用了力气,高脚凳一歪,黑皮敏捷地跳了下来,抓抓头发,也没见个生气的样子,倒是先前那个约莫是老板的男人过来了,推了黑皮几下,让他喝够了快滚。

黑皮伸了个懒腰,嬉皮笑脸地冲老板说那我走啦,改天再来,又拍了拍松本的背,说谢谢款待。

松本定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他一道出去,正想着,老板的指头差点戳到面门上。

“喂,你,”老板又点了根烟,气势汹汹地说,“椅子散架了看见没?赔钱吧。”

赔了钱,挺尴尬地让老板骂了几句,再撇开硬要贴上来的浓妆艳抹,松本回到街面上已经差不多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黑皮当然一早没影,松本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要不是提前看过资料,他根本不会指望从这个人嘴巴里得到什么东西。黑皮叫锦户亮,并非科班出身,与警Fang的合作却已经有好几个年头,记录中不会提及,但据说干成了不少活儿。松本看他应该比自己年轻,说话做事倒是老练,浑身上下一股子地痞流氓味,不晓得究竟是天性如此还是演技太好。

街道上除了烟草、酒精,还很杂着香水、尿液和da麻味,各色霓虹迷人眼目,大小海报上印着磨皮过度的男男女女,超短裙和亮色西装三两擦肩——这里是都内颇有历史的酒吧区,纷繁错杂的巷道和年久失修的房屋里藏着各类不上台面的交易。

塔内哨兵必须随队,即便加入jing署,非任务状态下的外出也有诸多限制,眼下松本难得是自由身,却也无心逗留。他自幼接受严格训练,置身灯火酒绿本就自在不起来,何况这里音声繁杂,在控制感官和保持警戒之间寻求平衡点实属不易。

紧身皮裤的女子挽着个戴墨镜的光头迎面走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松本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一个哨兵,或者两个都是——事实上,从靠近酒吧区开始,他就隐约觉得,声色之外,还有另一种东西,持续且稳定地干扰他的感知与判断。

这个寻欢作乐的天堂,或许并不只是他眼中的这幅模样。

松本放慢脚步,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终于还是转过身,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谁知他动作太急,将身后的男人撞倒在地上。

松本连忙道歉,暗自却也绷紧了弦,毕竟,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够不为觉察地接近哨兵。

男人大半张脸藏在礼帽下面,只露出高挺的鼻尖、红润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身上穿着黑色三件套和长风衣,脚上配了双尖头漆皮鞋,喷着气味淡雅的香水,乍看之下,委实像是要去赴一场高档宴席。

短暂的犹豫之后,松本礼貌地伸出手。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抓住松本,借力站了起来。

一瞬之间,松本以为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停止了运作,下一瞬间,血液又飞速流动起来,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谢谢。”男人说。

——快走吧。

“你……”松本想,一定有哽住了喉咙,否则自己为何多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男人拉低了帽檐。

——快走吧,好奇心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男人微微欠了下身子,便大步离开。松本的大脑叫嚣着跟上去,身体却无法动弹,每一寸皮肤上仿佛都压着千斤重担。

我找到他了。松本确信无疑地对自己说。

哪怕不能看、不能听、不能碰触、不能觉知脑海里的说话,松本也坚信自己能够认出那个人,就好比在这毫无头绪的许多年之中,他一直坚信有朝一日能够与那个人重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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