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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小说西游记很大程度上继承并改编元杂剧“西游记”故事的主体

“西游记”故事演变还存在其它嬗变方式,作者通过情节、人物、交际等叙事元素的错位剪辑,把原来的情节模块重新组织成符合时下世俗伦理与审美趣味的故事单元。明代小说《西游记》很大程度上继承并改编了元杂剧“西游记”故事的主体。以杂剧《西游记》为例,其中有几个关键情节在小说中得以异构、重组与充实。

杂剧第十二出“鬼母皈依”叙述鬼子爱奴儿劫夺唐僧,如来捉拿爱奴儿以引诱鬼子母而捉拿之。杂剧中的鬼子母本有渊源,《诗话》“人鬼子母国第九”载:“逡巡投一国,人其殿宇,只见三岁孩儿无干无万,……又无大人,都是三岁孩儿。何故孩儿无数,却无父母。”由唐僧与其国王对话可知,鬼子母国国王崇信佛法且无恶意,然国中数万三岁儿童均为鬼子。

至于鬼子与国王有何关系,《诗话》并无确答,其真正的源头当追溯至佛经故事。梁僧曼《经律异相》“鬼子母受化”云:“昔有一母,人甚多子息,性恶无慈,喜盗人子,杀而瞰之”;“(鬼子母)有千子,五百子在天上,五百子在人间,千子皆为鬼王,一王者从数万鬼”。

鬼子母后来被释伽牟尼佛以其子相威胁而皈依佛法,这个故事情节亦被杂剧《西游记》予以继承。可以看出,杂剧《西游记》既继承了佛经中的如来降魔过程,又吸取了《诗话》中唐僧取经的情节,从而极大程度地增强了“西游记”故事的奇幻色彩。然而,由于戏剧表演的舞台场地及道具设备限制,天马行空、波澜壮阔的想象力难以完全开展,而这些缺点在小说中得以彻底解决。在《西游记》小说中,作者通过种种手段把《诗话》、杂剧、传奇等材料进行复杂地异化、剪辑与重构,进而不断地丰富其故事内容。

以“鬼子母”故事中的“鬼子母”与“爱奴儿”的母子设阻为中心,不断整合与异构“西游”故事中的其它元素以扩充容量。在小说中,“铁扇公主与火焰山”与“鬼子母”故事被吴承恩改造成取经故事的重要关捩,以其为中心,联系了牛魔王、太上老君、红孩儿、如意真仙等人,又创造了“比丘国降妖”等故事。在吴承恩的故事构设中,鬼母与爱奴的母子关系被移植到了铁扇公主与圣婴大王身上,不仅如此,还给铁扇公主“许配”了一个夫婿牛魔王。

《西游记》小说第四十回载:“他是牛魔王的儿子,罗刹女养的。他曾在火焰山修行了三百年,炼成‘三昧真火’,却也神通广大。牛魔王使他来镇守号山,乳名叫做红孩儿,号叫做圣婴大王。牛魔王乃是孙悟空在花果山称圣时所结交的兄弟,如此孙悟空又与红孩儿有叔侄之份。这条线索铺设之长,横跨几十回,可谓草蛇灰线。在元杂剧中,铁扇公主自有来历:“妾身铁扇公主是也,乃风部下祖师,但是风神皆属我掌管。

为带酒与王母相争,反却天宫,在此铁嵯山居住”;“孟婆是我教成,风神是我正果。我和骊山老母是姊妹两个,我通风他通火。角木蚊、井木犴是叔伯亲,斗木獬、奎木狼是舅姑哥。’’。元杂剧中铁扇公主的地位相当尊贵,其不仅是天宫中的上神,且与骊山老母、角木蛟、奎木狼等均为血亲。然而在小说中,铁扇公主的天庭亲戚被径直剪去,其身份亦被改造为地仙而沾濡世间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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