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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脸春"布罗利:最了不起的街霸玩家

翻译50%网易有道/50%猩猩/修饰罗总

,布罗利。被国内玩家称为“脸春”。

在公众号摇杆子菜单的摇杆握法介绍里有一张图,里面有如下姿势。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名字,当初觉得很滑稽。后来看过一点点视频,才知道他因为身体原因只能使用脸部来操作手柄。那么天生患有重疾的布罗利是如何与格斗游戏结缘并成为一代春丽高手的,看完本文就知晓。

今年5月的一个周四,上午8点半,空气已经变得浓稠,布罗利坐在他定制的电动轮椅上,在德克萨斯州布朗斯维尔他家的斜车道上快速地跑上跑下。每次跑到路上,他都会熟练地完成一个完美的三点转弯,这样就可以观察街道的两边。他讨厌等待,但知道这只是今天去达拉斯参赛路上无数等待中的一次。

公共汽车怎么还没来?昨天晚上已经打过一次电话来安排时间,今天早上醒来后又打了一次电话,告诉他们他已经准备好了,以防他们会早来。接线员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布罗利今年31岁,天生患有关节卷曲症,这种疾病会限制关节的运动,抑制肌肉的生长,以及脊柱侧弯--一种脊柱的不规则弯曲。他解释道:“基本上,我的大脑没有让我的肌肉生长”。所以他不能坐着,也不能用向着身体弯曲的胳膊和腿做什么。他的轮椅并不是传统的轮椅,更像是一个移动电床。他平躺着,用胳膊肘撑着身子,用头戴设备推动椅子。耳机的前表示向前移动,右表示向右移动,以此类推。他的父亲在20年前为他制作了这把椅子的初版,它给他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布罗利是世界上最好的街霸玩家之一,已经达到了GM的水平。

他每天都需要很多帮助。今天早上,他28岁的弟弟约翰尼给他端来咖啡,带他去洗手间,给他擦洗干净,穿好衣服,做早餐,喂他吃,然后把他抱到轮椅上。

但在比赛中竞技,与世界上最好的街霸玩家切磋并获胜获胜—布罗利可以独自搞定。从2岁起就开始玩电子游戏,那时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脸让大金刚跳起来。他是街霸5的GM,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春丽选手,如果能更轻松地旅行,他可能会成为职业选手。

他说:“你拥有的自由与我拥有的自由是无可比拟的。我被关在里面,不得不依靠很多人。但我不需要靠任何人就能玩游戏。”

终于顺利解决了今天的种种情况到达了达拉斯;已经准备好面对痛苦和许多不确定性。他不愿意让弟弟经历这一切。他们从青少年时期就开始参加比赛,这个地区的活动实际上只是朋友们的聚会。但随着布罗利水平的进步,比赛规模越来越大,比赛地点也越来越远。布朗斯维尔,甚至德克萨斯,还要更远。

最后,他听到了公交靠边停下的声音,司机降低了电梯的高度,布罗利把轮子绑在台阶上。

约瑟菲娜(妈妈)直到她的儿子出生才知道他会有残疾。他立即被转移到一家儿童医院,在那里接受了一系列的手术,医生试图伸直四肢。当他回到家,约瑟菲娜不敢相信他永远不能走路了。她和两个儿子住在布朗斯维尔的房子里。她想:“也许医生错了呢。”

约翰尼刚开始走路的时候,布罗利会向他滚过来,试图把他弟弟推倒。“我当时想,‘我也想走路。为什么是你先学会?’”他回忆说。他们的父母在布罗利 6岁的时候分居了。男孩们和他们的父亲住在布朗斯维尔,而约瑟菲娜和最小的孩子卡琳(没错,就是Karin)搬到了休斯顿。这对兄弟经历了父母旷日持久的离婚、父亲的再婚和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的出生,电子游戏成了他们的避难所。他们尽可能地玩每个能玩到的游戏,布罗利用脸操纵控制器,约翰尼用手操纵控制器,有时闹着玩,他们会互相用对方的姿势来玩耍。他们的父亲把电视挪到了地板上,这样布罗利就可以不用伸长脖子玩了。布罗利尽可能地练习用脸部来做事 ,比如咬住笔写字,用嘴叼着筷子打字,用嘴唇敲击手机触摸屏上的每个键发短信。

布罗利玩游戏的方式看上去实在太震撼了。第一眼看好像在吃Xbox 360的控制器;有时开玩笑说他在舔它上面的花生酱。他把控制器夹在手和脸颊之间,将它固定在适当的位置,然后把左脸颊放在控制杆上,控制角色。要点击控制器的右侧,执行角色的动作——拳、踢和跳——他要用舌头抵住下唇,轻击按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街霸是一个需要精确输入和大量连续技的游戏,所以布罗利必须在几秒钟内从一个动作切换到另一个动作,从脸颊到下巴。

他会玩很多角色,但只用春丽打比赛。春丽是该游戏的标志性女性角色,以强壮的双腿而闻名。他说:“很多人开玩笑说,她的主要能力是用腿攻击,而我恰恰相反。”布罗利喜欢春丽还有一个非常实际的原因:她是最适合他操作的角色。他一次最多只能按游戏要求的6个按钮中的4个,但已经可以做她所有的动作。2013年至2015年,他在2008版《街霸4》上成为上的最高分春丽玩家。

“在格斗游戏里,想达到世界级的职业玩家水平,有一条基准线,布罗利前段时间达到了--现在他可以与任何人竞争。”CPT北美积分榜排名第二的男人JB说道。他刚刚和布罗利组队参加了职业联赛,并获得了冠军,每人拿到了一万刀的奖金。【但整个比赛布罗利其实就赢过一次,对手是用副角色博迪的Toi--猩猩注。】

电子游戏一直是他与父亲迈克尔保持联系的方式之一。“我可能是因为他才开始玩游戏的。”布罗利说,“这和玩接球或教孩子骑自行车不一样,但这是他教儿子娱乐的方式。”

布罗利的父亲创造并制造了他的第一个轮椅,至今仍是他现在使用的轮椅的模型。

迈克尔是一名焊工和机械师,以他的养父老迈克尔贝古姆的名字命名。老迈克是一名大屠杀幸存者,1945年从苏联来到美国后,开了一家女装连锁店。在其鼎盛时期,这家纽约客连锁店在该地区拥有7家门店。迈克尔在为父亲工作和抚养六个孩子之后,把自己仅有的一点业余时间都用来发明让大儿子更舒服的方法。他调整了浴室,这样布罗利可以更容易地滚进浴缸。他建造了一个电动升降机,可以把他抬离地面,用沙袋平衡重量。在布罗利上中学之前的那个夏天,迈克尔意识到他的儿子将会从整天坐在同一个教室里过渡到每节课都要换一个班级。所以迈克尔做了一个电动轮椅。

“他花了整个夏天的时间焊接和设计,”布罗利说。“这是他做的最伟大的事情。”

“那天开始他有自己的'腿'了,”约翰尼说。“很高兴看到有人真的自由了。当你看到他在街上飞驰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露出灿烂的笑容。”

迈克尔通过这些发明表达了他对儿子的爱。在他的孩子们的印象中,他是一个严格而严厉的人,很少表现出情感,但他的信念很坚定。布罗利认为是他的父亲让他克服了自怜心理,他说:“他希望我坚强、聪明,向世界学习。”

随着家庭规模的扩大,以及经济形势的变化(最后一家门店于2006年关闭)给服装行业带来的冲击,迈克尔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在一本自己出版的回忆录中,布罗利回忆起他的爸爸和继母之间关于钱的激烈争吵。迈克尔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的关系也一直存在争议,随着时间的流逝,布罗利和约翰尼看到他们的妈妈和妹妹的次数越来越少。迈克尔的背部有问题,晚上孩子们睡觉时,他就躲到办公室里看电视,喝酒。有时他会睡到下午,留下他的妻子和约翰尼照顾布罗利和四个年幼的孩子。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确实经历了一番挣扎,”约翰尼说。“我一到家就得照顾这个人,换衣服,洗碗。这肯定是有代价的,我不会说谎。”

十几岁时,这对兄弟开始参加当地的大乱斗比赛。布罗利很珍视人们第一次看到他玩游戏时脸上的表情。这帮他渡过了菜鸟时期。有一次,他和约翰尼尼在一场比赛中输的很惨,约翰尼当场就想退出。但是第二天布罗利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强迫他一起练习。他们在月底的另一场比赛中又遇到了同一个人,这次他们赢了。

2009年1月的一个早晨,布罗利醒来时发现他的爸爸在外面玩了一晚,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迈克尔下午开始就都呆在那里,而布罗利则在他旁边的地板上看足球比赛。起初他并没有想太多;这已经不是他爸爸第一次在喝了一整夜酒之后睡着了。但是到了晚上7点。迈克尔还是没任何反应,约翰尼打了急救电话。约翰尼和他的继母陪迈克尔一起去了医院;布罗利呆在家里,在电话旁等着。当他们告诉他,迈克尔因脑动脉瘤陷入昏迷时,他在谷歌上搜索了“脑出血”。他没法把这个总是搞定一切的强人与他在网上找到的东西相匹配。他一个人又没法去医院看他。

迈克尔再也没有醒来。突然,那个曾经照顾布罗利、甚至改造环境以更好满足他的需求的人消失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撑过来。他为我们做了一切,现在他真的不在了,”布罗利说。“现在有时东西坏了。我会想着‘如果他还活着,他就会修好这些。’”

迈克尔的死使家庭分裂了。18岁的约翰尼在和继母吵架后搬了出去。不久,布罗利也离开了。在他们的妈妈和妹妹从休斯顿搬回来之前,他和约翰尼一直住在姨妈家。这对每个家庭成员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转变:男孩们对母亲心存警惕,因为多年来,他们的父亲一直在批评她;离开了他们所认识的唯一的家,离开了他们深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不得不适应在假期和节假日和一个15岁的妹妹住在一起。唯一不变的是他们彼此的感情。

“上个月你还有完整的家庭。下个月,每个人都分开了,”布罗利说。“那是我和他不得不团结在一起的众多情况之一。我们因此感觉更亲近了。”

布罗利(左)和约翰尼之间的关系是在家庭生活的动荡中发展起来的。

上午9:40前, 布罗利和约翰尼到达了冷清的布朗斯维尔机场。约翰尼向工作人员解释情况,办理手续,包过安检——然后就惊慌失措的发现找不到布罗利的身份证。他通常会随身带着布罗利的身份证,但最近难得独自前往洛杉矶看望女友的旅途后,他把身份证落在了家里。约翰尼飞奔回家去找,飞机一小时后就会起飞。布罗利不会把担忧写在脸上,事实上,他似乎有点沾沾自喜。“约翰尼总是对我说,‘不要想当然,要确认,’”他说。“所以当他告诉我,‘我以为我带着呢,’时,我不得不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表露出来,‘你之前怎么说来着?’”

布罗利在危机中的怡然自得来自于多年来与约翰尼一起经历的艰难处境。在兄弟俩搬去和他们的妈妈住在一起后,她开始需求政府机构来帮助照顾布罗利,让约翰尼有个更多个人空间。但是没有人能在那里呆很久。

“他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护理员。但他的情况是如此不同,这不是一份2、3小时的工作,而是要24小时陪伴的工作,”约翰尼说,他总是拿着一盒湿纸巾。“现在是凌晨3点。他受伤了,又够不着门把手。当我看到有人在一周后就辞职时,我的心都碎了。”

2015年,兄弟俩分道扬镳:布罗利开始和布朗斯维尔的一个朋友住在一起,这个朋友照顾着他,而约翰尼搬到了奥斯汀,打两份服务工作。约翰尼第一次离开他的哥哥,他珍惜这种自由。“在我的一生中,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做自己的事情?’”他说。“奥斯汀有这个机会,实在是太棒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约翰尼注意到布罗利腿的护理没有达到他的标准,所以在2017年底,他们决定搬回布朗斯维尔和他们的妈妈一起住。“我这么做是因为他是我哥哥,”约翰尼说。“这是一项需要让他舒服地生活的工作。我决定照顾他一生。”

约翰尼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哥哥,他会在他拒绝寻求帮助时主动叫他。布罗利记得有一次他在教室外面等了一个小时,因为他没有勇气让别人帮他开门。他的妈妈、哥哥和妹妹都抱怨他说话时的固执,布罗利承认这影响了他的游戏玩法。他会在很多不必要的情况下坚持下去,因为他从不为自己找借口。约翰尼尽其所能地处理这件事:“我会让他处于不得不问我的情况下,然后我会说,‘看,这有那么难吗?’”

这两个人走到哪里都在一起,这往往意味着他们会被困在一起。他们随口说出了一连串的不幸遭遇:在德克萨斯州阿马里洛一个满是苍蝇的公交车站待了几天,因为没有一辆公交车有工作电梯;在洛杉矶等了一整夜的Uber;开着一辆摇摇晃晃的面包车穿过黑暗,不知道他们能否回到家。去年,他们那辆可以坐轮椅的面包车坏了,他们俩都没有足够的钱去买另一辆,因为他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工作。在布罗利于6月底赢得的1万美元奖金之前,他们依靠的是公交和飞机。布罗利不得不退出了很多比赛,因为他不能成功去到那里。约翰尼说:“我们不能百分之百地说我们能成功到达赛场。”

约翰尼及时赶回机场,手里拿着身份证。他是在布罗利的旧轮椅的坐垫下发现的,新轮椅在一次飞行中受损后就一直在使用旧的。布罗利说:“每次我坐飞机时,(椅子)回来的时候都比我离开时坏了一点。”即使是现在,他的耳机右侧的衬垫也不见了,这是他上次旅行留在当地的纪念品。约翰尼这次带了包装胶带,以确保耳机的安全,避免损坏。

在门口,一名地勤人员认出了布罗利:“和上次一样,对吧?”

兄弟俩通过登机桥到达飞机口。在那里,约翰尼松开了布罗利的双腿,布罗利用胳膊肘拖着脚走到椅子的前边,约翰尼把他抱了起来,他重达160磅。然后约翰尼头朝下把他抱上飞机,特别小心地绕过拐角,确保他的头和脚不会撞到墙上。令约翰尼感到宽慰的是,他们的座位靠近前面。有时,他不得不带着他的长腿一直走到飞机的后面。

飞机客满了,所以约翰尼布罗利放在靠窗的座位上。他的胸部紧贴着椅背;他的腿从边上垂下来。约翰尼把他绑好,把安全带拉紧在他的上背部,然后回到飞机驾驶室,确保椅子被正确地推到行李舱。约翰尼在起飞和降落时必须紧紧抓住他的弟弟,这样他才不会滑倒。布罗利的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但至少比另一种坐姿要舒服得多。“我总是说,‘是的,我能忍受,’”他说。“但当它发生的时候,我就想,‘我只想着陆。只想快点结束这旅程。’”

就在飞机起飞前,乘务员意识到一名乘客没有出现。今天是布罗利的幸运日。约翰尼解开他的皮带,把他放在他的胸部,他的头朝着窗户,脚紧贴着过道扶手。几分钟后他就睡着了。

布罗利下个目标是8月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EVO大赛。

比赛前一天晚上,布罗利在达拉斯市中心闲逛时,把街道当成了障碍训练场。他在政府大楼前穿过一排3英尺高的栅栏;他在减速带上快速行驶感觉自信十足。在肯尼迪遇刺地点附近的草坡边,看上去像斜坡的地方原来是楼梯。"我一直想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布罗利说。

他们在一家酒吧里坐下来观看NBA总决赛,约翰尼用电力举起轮椅,这样他的弟弟就能和吧台齐平了。布罗利突然唱起歌来:You raise me uuuup so I can stand on 。(来自歌曲"You Raise Me Up")

这样的夜晚让旅途的痛苦、等待和破旧的轮椅变得值得。他和哥哥以及老朋友戴夫·“果汁”·纳贾尔一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纳贾尔是一名来自休斯顿的街霸玩家;过了今晚,他就将和水平出众的对手和朋友同台竞技。没有游戏,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谁愿意一辈子被关在家里?我不要,我想走出去。”他说着。

在家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卧室的地板上盯着电脑。他的椅子太大了,不能穿过走廊,所以如果他想换房间的话,他需要约翰尼抱着他或者用防水布拖着他走。有时候他会坐轮椅去一英里外的购物中心或电影院。平常的日子,布罗利都会在上直播,指导其他游戏玩家,并担任线上赛的主持人。他说,运气好的话,除了政府给他提供的伤残福利外,他还能再挣3000美元左右。他希望这笔钱足够他和约翰尼在8月份搬进自己的房子。

在他房间的窗台上,有一幅镶框的布罗利画像。布罗利是一个来自龙珠的角色,肌肉发达,像超人一样。作为该动画的超级粉丝,布罗利在青少年时期就用这名字了,因为他认同这个角色。他解释说:“他是一个无敌的家伙,身材魁梧,超级强壮。这就是我玩游戏时的内心感受。”

酒吧到点了,工作人员关了门,但没有人要求布罗利离开。最后,他、约翰尼和果汁决定回酒店休息。“我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了!”布罗利说。

第二天早上,布罗利在为期三天的赛场上兜兜转转时,一位年轻人问道:“打扰一下,你是布罗利吗?”。布罗利点了点头,那人双手合十,就像在祈祷一样,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说:“崇高的敬意!”

这是他第一次在迷宫般的游戏摊位、屏幕和舞台中被认出来。他优雅地回应了粉丝的要求,巧妙地将注意力转移到球迷身上,询问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两名来自郊区的六年级学生害羞地向他索要自拍照。“他真的很投入,”当被问及他喜欢布罗利什么时,其中一个男孩解释道。“当我真的生气的时候,我会想,‘他有残疾但他也能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我也可以变得更好!’”

第二天,布罗利作为126名街霸选手之一亮相。他把控制器夹在手臂和脸颊之间,准备开始比赛。约翰尼穿着蓝绿色的背心站在他身后,眼睛盯着屏幕。在一圈竞争者和一小群观众中,两个人走到一个屏幕前,布罗利觉得很自在,因为周围的人愿意接纳他。“他们从来没有因为我有残疾而对我另眼相看,”他说。“唯一重要的是你玩的怎么样,是的,我很厉害。”

今天他将参加6场小组赛,抢2双败制。晋级到16强后开始淘汰赛。他轻松地赢得了第一场比赛,有助于平息他的紧张情绪。他的第二个对手是来自圣安东尼奥的老朋友鲁迪·阿兰尼斯。他们势均力敌,打到最后一盘,观众都开始非常紧张起来。在最后阶段,布罗利猜测鲁迪会向左走,当他确实这样做的时候,布罗利发出了春丽标志性的旋转鸟式动作并赢下了比赛。观众们欢呼起来。这是布罗利最喜欢的感觉。

“有些人参赛是为了赢钱;有些人去看望老朋友,”他说。“我是为了观众眼中炯炯的视线和欢呼的样子。”

在第三场比赛中,他击败了在职业巡回赛上北美洲排名第七的玩家Dual Kevin。布罗利在下一场比赛中几乎失去了冷静,但最终还是赢得了比赛。之后,他驱动电动椅驶离人群,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评估他的下一个对手,并试图稳定自己。“最好的球员知道如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仍然没有百分之百做到那样,”他说。“当你穿着浴袍在家玩时,你不会有这样的体验。你不会感到任何压力,但站在人群面前时,压力就来了。”【天梯高手和比赛高手的区别之一就是应对压力的能力--猩猩注。】

他赢得了第五场比赛,随着淘汰赛的临近,布罗利将与宿敌Toi展开对决,Toi 在巡回赛中全球排名第70位。在一盘游戏快结束时,游戏系统开始变慢(掉帧?),吃掉了布罗利的指令。Toi问他是否想重新开始,但是布罗利坚持要坚持下去。“我有这种自豪感。这是我最大的弱点之一,”他说。“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掉帧和坚持有什么关系?--猩猩注。】

两人继续,布罗利输了。他以4-2的比分结束了比赛,并列第17名,离进入下一阶段只有一步之遥。但他很高兴因为对手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玩家之一,拥有赞助商和薪水的职业玩家,他们从一个巡回赛跑到另一个巡回赛,击败对手,在每个赛季结束时参加总决赛。他希望自己能一直旅行到足够参加职业巡回赛,过一名全职职业玩家的生活。他梦想有一天,他能独立生活在一间有电梯、坡道、声控门和灯的房子里,当他想去参加比赛时,他所要做的就是滚上他的面包车坡道,开车离开。

“这是我最想给他的,”约翰尼说。“那是梦幻般得生活。”

兄弟俩都知道,年纪越大生活会越艰难。他们的妈妈已经开始担心约翰尼的背了,因为他每天都要背起布罗利好多次。随着年龄增长,布罗利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呼吸问题,无法像以前那样靠在肘部上休息。或者技术可能会使控制器变得太现代化,无法修改以供使用。虚拟现实领域已经到来,这是游戏领域的最新技术。

眼下,这对兄弟正蜿蜒穿过拥挤的游戏摊位。约翰尼停下来玩一些游戏的试玩,而布罗利则在一旁观看,给他指点并为他加油--他们的角色互换了。当他们回到家,将开始寻找一套公寓,攒钱去参加今年8月在拉斯维加斯举行的世界上最大的格斗游戏比赛—。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到达那里,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成功。但他们知道一定要去尝试。

猩猩注:

最终布罗利成功参加了,并在街霸5项目上取得了257名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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