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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林徽因与才子徐志摩的爱情故事(2)

林徽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吸引着徐志摩。精神上的琴瑟和鸣让二人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谈心聊天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徐志摩不知这甜蜜的爱船会驶向何方,但他可以确定一点——林徽因是他此生唯一的灵魂伴侣。

徐志摩横溢的才华,奔放的热情,坚定的执著,孩子一样的天真和纯情……这些都深深地打动着林徽因。而初尝恋爱滋味的林徽因,也把自己对徐志摩的绵绵恋情,融入了她多情的诗句里:

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没有人知道……紫藤花开了,轻轻的放着香,没有人知道。楼不管,曲廊不做声,蓝天里白云行去,池子一静脉;水面散着浮萍,水底下挂着倒影。紫藤花开了,没有人知道!蓝天里白云行去,小院,无意中我走到花前。轻香,风吹过花心,风吹过我,——望着无语,紫色点。——林徽因《藤花前——独过静心斋》

林徽因是深爱徐志摩的,林徽因曾给徐志摩写信:我不是那种滥用感情的女子,你若真的能够爱我,就不能给我一个尴尬的位置,你必须在我与张幼仪之间作出真正的选择,你不能对两个女人都不负责任……

爱情,让徐志摩冲昏了头脑,似乎为了爱,他可以牺牲一切,但他忘记了,自己是有妻子的。虽然此时的妻子已怀有身孕,但徐志摩还是狠心要妻子打掉孩子,甚至逼着怀孕的张幼仪签字离婚!

但是在面临人生的重大抉择时,林徽因并没有少女的冲动,她还是听从了理性的召唤,徐志摩想要与自己妻子离婚的想法更加坚定了林徽因拒绝他的决心。她忘不了她儿时遭遇的家庭战争,她知道如果自己接受了徐志摩的爱情,那么他的离婚便会让张幼仪痛苦不堪。她并非对徐志摩没有感情,她也知道徐志摩对自己的情义,但是她更明白,这个如诗般的男人,不会是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人。她委婉地说出了自己对张幼仪的同情和对徐志摩想要与之离婚的不满,但是被林徽因深深吸引的徐志摩却依旧不甘心地追问道:“就为了成就那虚无缥缈的道德?”听到这样的追问,林徽因巧妙地答道:“道德不是枷锁,而是对生命负责的态度。”最后还加上了一句:“我不是没有来,只是无缘留下。”

徐志摩的洒脱和浪漫不羁的天性,是她所欣赏的,同时也是她无法把握的。他的热情让林徽因着迷,他的痴情让林徽因沉醉。可是她也还是有自己的担心的:她不知道,徐志摩的热情到底能维持多久。既然能如此对待结发妻子,如若是哪日对自己也没了现在的心思,那么自己会不会就是第二个张幼仪?

在这样的一个雾都,林徽因遇见了自己心目中第一个爱的男人。可是这段纠结的感情,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林徽因没有责怪他人,怪只怪自己在错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现在,她要离开了,而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自己也要放下了。

林徽因还曾写过这样一首诗:

那一晚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上飘,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到如今太阳只在我背后徘徊,层层的阴影留守在我周围。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到如今我还想念你岸上的耕种:红花儿黄花儿生动。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层,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那一天我要跨上带羽翼的箭,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那便是我静候着你的赞赏。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影,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林徽因《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因为林徽因要到北大上课,徐志摩从上海飞往了北京。那天晚上徐志摩本应该出席林徽因的讲座,林徽因也早早地来到了机场接他。可是反反复复地顾盼,飞机却迟迟不到,她也始终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第二天,她等来了一个痛苦的结果。徐志摩所乘坐的飞机已在大雾中坠毁于山东的一座大山,意外造成了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死亡。林徽因当即悲痛地昏倒在了地上。她的心,经历了一次最痛的劫难。醒来后,哀恸哽咽了她的喉咙,许久都没有说话。

徐志摩的去世,给林徽因留下了难言的伤痛。一月十九日,是她永难忘记的日子,直到徐志摩去世半月后,林徽因才有勇气提笔,写下了一篇《悼志摩》。

……志摩……死……谁曾将这两个句子联在一处想过!他是那样活泼的一个人,那样刚刚站在壮年的顶峰上的一个人。朋友们常常惊讶他的活动,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认真,谁又会想到他死?突然的,他闯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认的事实,仍然无情地挡住我们前面。任凭我们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冀能够仍然接触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实是不会为我们这伤悼而有些许活动的可能!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残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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