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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鹊]毒奶的爱情忍耐指数

[白鹊]毒奶的爱情忍耐指数

鹊第一人称鹊→白

游戏虚拟人物且拥有自主思想设定

从复生开始,不知过了多久,我随着触摸不到的岁月流转,看着日夜生息战斗的峡谷,渐渐从遍布荒草的郊野变成了一个机关组建而成的世界,更多的英雄被创造出来,五花八门的技能层出不穷。我被选用出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看了看自己被以设定冠名的病态青灰色皮肤,他们说我是个数值怪物,一边畏惧我一边唾弃我,强时轻轻抬手便取走敌人首级,弱时却是个看着碍眼的累赘跟甩锅的最好人选。

实际上除了随波逐流我没有任何办法,我的毒腐蚀了无数的敌人,也救了许多同队的性命,可我就是如此默默无闻,如我曾预设的结局,看不到光明的前路。

那个人的模样就如他的性格一般诗情画意,言语间又带着些轻狂朝气,一袭白衣好似天上的摘仙,让凡人见了挪不开眼。

跟我同队时他总是从我的身旁穿梭而去,貌似知晓我不会怪他似的顺理成章吃掉了原本属于我的兵线,在对面时他也总用样式锋利的刀刃于我周边化作无数箭芒将我击杀,留下淡淡光影后,一下又转瞬不见。

好些时候,那爽朗的笑声都会我心绪紊乱,感到失魂落魄,内里这些靠电流数据维系的心脏不是我的东西,四周其他英雄们包围着他的殷切恭维又让我清醒过来,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与那人并不处在同一领域,那是一道我触及不到的光辉与荣耀。

参加考核的那天,我穿上许久前系统为我分配的新服装,这是场全体召唤师有目共睹的“公开处刑”现场,所有英雄们技能的优势与弊端都将在这个电子训练营地中暴露的一览无遗,而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摸了摸金色的头发,身上的特征还保留着属于我的样式,也只是换了一种感觉而已,但这种形象的我似乎要比原本温润无害了许多,正常的肤色不会吓到人,对于没法避免与他人过多接触的我非常有用,有人夸赞这样的我十分养眼,会收获许多目光,我勉强自己笑了笑,内里还是那个腐烂溃败的我。

我按照系统指示的跟随着夸张人流找寻营地入口。每次跟其他英雄们走在一起,大大小小不同的体积差距都会让这个现场变得无比诡异,鲁班如果不坐到他爹的肩膀上,估计都要被盾山踩成零件了。纵使盾山的心思再细腻,在场外没有任何视线辅助的情况下,两米以上的英雄总是没法留意到比他们还要矮小的人的存在,所以这些大块或者瘦长的家伙们会主动为“弱势群体”让路,滑稽的将自己小心翼翼挤到墙的另一边。明明可以把场地铺设的更大一些的,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略掉可以位移穿墙的某些人,身材比例正常或矮小没有位移的英雄们在赛场之下也常常受到其他人照顾。

我有些不情愿承认我是被照顾的人群之一,自诩为“强者”的人总是时时刻刻在彰显那不知何处而生的优越感,我可没有让他们谦让我。

我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药剂箱,冷着眼想要超到前面去,围巾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我一回头,那东西直接蹿到了我脸上,像块牛皮糖一样。

我一把将那东西扯了下来,掂在手里。

“扁鹊哥哥,早上好呀。”莹绿色的小脑袋左右摇摆,小短手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打了个招呼。

我将蔡文姬塞回被召唤师命名的“婴儿车”里,不知该应答还是置之不理,埋在围巾里的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破天荒回了个“嗯”字。

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突然像会发光一样,兴奋地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似的:“耶,扁鹊哥哥跟我说话啦,文姬好高兴,说话的方式跟澜哥哥好像啊~”

啧,谁像谁啊。我满头黑线不再理她,那个刺客起码忍受得了她,围在我身边干什么?那个澜的排位胜率都快近乎七八十了,离我这么近对她有什么好处?

然而这小家伙晃晃脑袋,睁着翠绿的大眼睛看着我,突然张口:“真的太好了呢,看今天的分组,我们正好跟李白哥哥在一起!”

我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点开分组面板的按键,淡蓝色的画面赫然显示待组队状态:

对抗廉颇(1/1)

打野李白(1/1)

中路扁鹊(0/1)

辅助蔡文姬(0/1)

发育公孙离(1/1)

有位移的报到速度就是快,我默默关闭了面板。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单人测验,没想到还要记录实战数据。

来到报到处,幽幽绿光从上到下扫描过我的身体,检查了我的武器数值,排查不出BUG后把我放了进去,面板上的中路数据显示我已经到位了,场地里其他英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战略跟打法,我被埋没在人群里找着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我戴好兜帽,整理了下颈边的围巾,悄悄走了过去,本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我却跟不知道怎么融入他视线似的,连简单的走路都变得复杂了。

他却有种亲和的魔力,在我跟蔡文姬到场不久,便停止了与别人的对话,向我们招手说道:“两位奶妈,你们终于来了。”

“我是奶妈,扁鹊是奶爸才对。”蔡文姬俏皮的坐在“婴儿车”上转了两圈。

“哈哈,是在下用词不当,还请神医不要放在心上。”李白表面致歉,语气没有丝毫愧疚。

“……”我想作出冷漠的样子,不料脸颊却有些发热,只好尽量扭过头不去看他。

“扁鹊医生可真是高冷呢!”公孙离转了转伞,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向我注视过来,我免不其有些难受,正常社交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很久远的事情了。

秦某不善交际,我抿抿嘴,想说出这句话,但终是没有。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的眼神大概又冷了下去,我看向别的地方,气氛一下达到了冰点,这其实不是我想要的,但实在不想再与任何人进行没必要的交好了。

真正的信任是十分奢侈珍贵的东西,但即便如此,可它依然会换来非常可怕的后果,它也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利器。

我被传送到了熟悉的战场,这个战场永远没有固定的打法套路,不是拆解别人,就是被别人拆解。我犹豫了一下进入了右边的草丛,蔡文姬大概是觉得慢半拍跟着我会使自己的婴儿车暴露视野,选择了去贴左边的草丛,转移敌方的注意力。

就是现在,貂蝉跟一同清线的孙膑走到了范围足以饱和覆毒的位置,我立刻掏出腰间金色的药瓶丢在了她身上,随着她往后的走位,卡在那一秒的减速间,我又抛出了下一瓶毒药。为了不错过这个机会我甚至交出了闪现,多亏了蔡文姬的及时减速配合,我收掉了“法师一姐”的人头,一血到手。

没有片刻停歇,我边跑边点开购买页面给自己套了疾步之靴,去支援上路的公孙离,可刚走到草丛旁,就看见方面司马懿闪进了我方蓝野区域。

“啧。”我忍不住咋舌,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级不先收掉蓝buff,点击手腕上的地图标识提醒李白快速赶过来,对方回复了收到。

我立刻放弃了对上路的蹲守,进入野区向司马懿掉下丢了瓶药水,对方打野的速度非常迅速,荧蓝色的buff在他脚下闪着光,没有四级的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我想在李白赶来之前把他拦下。

不断保持距离走位后退着抛出毒镖,可司马懿还是闪身瞬间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瞬间被黑色的雾气包围,他勾起嘴角身后迅速抽出黑色的镰刀。闪现CD没好,而我已经要坚持不住了,本已经认命,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一道凛冽的白色剑气穿过他的身体,司马懿被迫放开我被僵直晕厥在原地。

我找准时机立即抛出药剂与毒镖,而李白配合我打出第二道剑气,最后将此圈在原地,黑色的影子倒地消散。

补刀时我故意少了两镖,我不知道李白看没看出来,但我只想让蓝buff回到它该回的地方而已。增益转换的那一瞬间,我迅速补给了他一层回血,转头就回去中路。他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扁鹊,谢谢你的小钱袋!”

他指的是我二技能向队友恢复血条时,飞到他身上的小钱袋特效,我这个皮肤确实是金光灿灿的,他应该也会喜欢吧,毕竟没有钱去哪买酒喝…我把脸藏在围巾里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然后一时大意的我便被四级后的貂蝉反杀了,可怕的是灰色的死亡界面都半天没让我回过神来,我觉得我大概没救了。

没有控制跟位移的我果然还是拖后腿了。

守高地是我的日常,因为即使出了疾步之靴没有控制我也一样留不住任何人,闪现也只是飞蛾扑火,以命相博。为其他人的路线贡献了太多时间,没有发育好的人反而成了我自己,都已经这个时间了,我居然连穿透装备都没有足够金币购入。

对面好像对我有什么怨气似的,开始集火进攻中路,蔡文姬带的不是干扰,更何况她并不在我身边,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走位输出,靠一个大招回复的血量苟延残喘,狼狈的从中塔退下,这时他们才进行完手中的事情赶过来。虽然公孙离都已经要摸到对方高地塔了,我连中一塔都没能接近,毕竟我始终不是貂蝉的对手,中途用净化解除了我两次剧毒,花瓣在我的体内炸裂时,我有些孤立无援。不论哪个英雄跟貂蝉对抗都会觉得难受,这位法师刺客最辉煌巅峰的时期甚至可以一打五。

“廉颇你绕后包抄,先打个出其不意,最好浪费掉孙膑的大,我跟公孙离从旁侧敲绕过貂蝉首先集火对面狄仁杰,扁鹊你续航的同时给我们加血就行了。”李白荧蓝色的话框在队内显示屏上浮现:“我们好好打一波团,分散站位但不要距离太远,有扁鹊在我们不会输的,相信我。”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捏紧了似的。

赢了。我面无表情的丢了个药瓶在敌方高地红色的纹路上,水晶随即夸张的爆裂开来。

几位队友欢呼雀跃,互相点了个赞,叽叽喳喳的讨论了一下刚才几波惊险的战况,我倒无所谓,只要能赢就行。

只是不想在那个人面前丢脸,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去想那家伙了,思绪全部围着他转,没救了,我病入膏肓了。

我怕是忘记自己是谁了,队友还在身后草丛里,帮扶他们补了两口血后便不要命的冲上前迅速叠了几层毒,紧跟其上是他们的事情,趁对面还没稳定住形式,我立刻闪现到人群里引爆了毒药的印记。

一个人换了对面五个人,怎么想都不亏,就是没活下来而已,最后待我复活后的期间也平稳的推到了高地。我承认这样确实很极端,很莽,但只要能把伤害打出来,仅仅需要这样的一个爆点罢了,这个赛场我是否还活着没有太大的…意义。

正在这么想着,我对上了那双湛蓝的眼,心底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慌。

李白径直向我走了过来,我想后退,但脚后跟像被冻住了,没能凭借意志力挪开。

我们之间足足对视了有两秒,却好像在经历什么漫长且重大的事件,我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墙壁凝滞住了。只见他突然扬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放在我脑袋上用力的搓揉起来,我整个人僵硬住了,他却笑的满面风光。

“医生,你太厉害了。”

你有病吧!我心中警声大作,脸颊上却烧起来,热乎乎的非常上头,慌乱间看见他身后其他的队友正在用探视的眼神盯着这里,我立刻拍开他的手,把围巾扯到了鼻梁上面,咽了口吐沫,只露出两个眼睛看向别处。

我张了张嘴缓了半天,才终于闷闷地说出话来:“没有你们前中期的节奏我根本发育不起来,最该感谢的人应该是你们自己。”

“下场双人体测我陪你吧。”李白把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一脸真诚的做着自我推荐:“你这局帮了我很多,我最近技能也有所加强,你若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

说“可以”不太行,说“随你便”也不妥,小小的挣扎后我点了点头。

李白像得逞了似的,笑的更放肆了。

我开始思考人生,我好像跟李白并不熟,虽然很喜欢他,克制不住的喜欢,但也没有打算跟他有所交往,可为什么会发展出这样的事态,难道被他察觉到我的心意了?

如果太当真,我会不会被利用。我捏紧了挎包的带子,虚拟的电子太阳波光粼粼,折射在我金色的头发上烤得人有些晕乎乎的。

我的宿舍——也可以说是医馆吧,建立在玄雍最边缘的地径上,这里是嬴政沉迷于植树造林缓解沙尘跟水灾事业非常有成就的地域,我的住所就隐匿在这树林里面,大概只有嬴政白起跟紧挨着的稷下的梦游导师知道了,平时没有原住民闯进来,毕竟没人敢在这里砍树,前面砍后面掉脑袋。

我朋友很少,撑死就只有庄周梦游时路过这乘凉打盹,剩下的就是养来试毒的兔子。

我压根没想跟庄周有交集,说实话我不想跟任何活人有交集,听他们说话很累,很烦,很想灌毒下去一梭子弄死,用来做我的魔道改造实验。庄周就不一样,他不算是个普通人,天天不吃不喝抱着鲲睡觉,此人又闲心又大,有次裤腿挨到了我药炉子底下升的火,火一路烧到他腰上面,他都没醒过来。我医者仁心,不想背负烤鱼罪名,几瓢水帮他熄了,他两个时辰后醒了还赞美我的所为让他做梦时泡了个很舒服的温泉。

我把药水搅的咕噜咕噜冒泡,庄周又被运过来了,正好稷下放假没课上,它的鲲嫌学生太闹就往我这来,它好像真的不怕我哪天突然就把它主人毒害了做魔道改造实验。

“越人,你每次搅药的时候,都好像我梦里梦到的会把各种乱七八糟东西扔进去做魔法药剂的西方女巫。”庄周托着下巴微阖着眼眸,用懒散的语气点评道。

“我在准备下午测试用的药剂。”我盯着锅里绿茵茵的药水头也没抬。

庄周沉默了一回,突然说:“你是跟李白约好了吗?而且还是他主动找你的?”

我搅药的手顿住了,问:“你怎么知道?”

“哎呀——学生们的八卦有时候还真的存在可信度呢。”庄周翻了个身的躺在鲲上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的“唔姆”一声,便又睡着了。

“…”我无语,默默把药剂跟罐子分装好。

腰带上药剂容纳的限制为无下限,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停止配药了,当然我的药剂回复量跟毒伤都受系统限制,不然我绝对可以一口把那个浪出血的剑客奶满。

双人测验场。

所谓双人测验,意思就是组队作战,在一个全开放野地景观地图里,有着不定期的野怪从草丛里随机刷新,不同增益buff,即使是辅助也有极强输出伤害,此测验场用以开创英雄可玩性,重新纳入系统对英雄数值定位的分析与运算。在场景中也会有其他组队的敌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进行伏击,以人头为积分,考研作战配合的能力。

如果我没有记错,李白之前一直是跟韩信双人组队,他们俩一个“十步杀一人”一个“国士无双”,直接打遍天下无敌手,再则两人运气也是极好,找到的增益buff全是锦上添花。

我从来没有在双人测验场上出彩过,因为是自由组队,我总是被剩下的那个,几乎没人邀请我,辅助喜欢找有实力的射手配合,刺客又会嫌我没法穿墙穿石头跑的太慢。

以前有次跟娜可露露组队,开局一起走了一小段路,这姑娘四级大招CD刚刷出来就飞走找人杀去了,我跟不上她,只能一个人边走边打怪,然后被突如其来的兰陵王暗杀。

侧面反应我确实是个废物,我自嘲了一下。

李白意料之外的没有用两段将进酒位移走,嘴里叼着路边折来的草,手臂抱在后脑勺上,哼着歌慢悠悠跟在我身边。

对方疑似完全放弃争分夺秒的比分成绩了,毕竟每秒的平均伤害也在成绩之内,可这人跟着我悠悠哉哉,编着小诗赞美了一下野地风景宜人,只有我尴尬的脚趾抓地。

在分工干掉了两只拦路的野猪后,我意识到了我们俩实力的差距,我需要五六镖才能毒死的野兽,李白砍两下就死了。

终于我说:“你不用委曲求全跟我在一起的,时间紧急,我只能拖你的后腿,谢谢你邀请我,但愿我现在退出不会扣你的平均分。”

李白却一脸震惊的样子,睁大眼睛,抓住我的手腕,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抿抿嘴唇,显得有些没底气:“如果你需要我的治疗,我现在就可以把回复药全都留给你,很好用的,你只需要…”

“别这么说,”李白打断了我:“我不是为了这些才找你组队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口,不该答应他,我本来可以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用一些讥讽冷嘲的话把他骂走都是好的。

“那你需要什么,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蹙紧眉梢,嘴角却无措的垂下,因为实在搞不懂,我有些生气跟着急。

我暴露了心底的脆弱,不确信,没有安全感,和可笑的卑微,亲手把自己放到任人宰割的砧板之上,让自己受情绪化支配。

“医生,小医生,扁鹊,我可以叫你鹊鹊吗?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名字?”李白自顾自说起话来,他贴近我面前,我们俩的身高差距使得我微微仰起头看他。

“我…”

他的眼神很温柔,笑起来像是一汪流淌着暖意的春水,这感觉又如同被药剂毒发全身那样,奇妙的感觉涌入我的身体里,我有些崩溃的神经竟被有效的安抚住了。

“越人,我本名叫秦越人。”我认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好像关闭了下限一般。

“越人,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也不知道真心假心,他夸奖的语气很夸张,故作高深的说道:“其实我也有本名的,我本名叫…”

“李太白。”我下意识接过话茬,脱口而出后巴不得锤自己一拳。

那人果然原地止住,随后表情惊喜的更夸张了:“越人你居然知道我叫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毕竟是特地调查过的人,我心里默默吐槽,老子连你生辰八字都知道。

片刻之后静下心来,我忽然意识到李白不愧是李白,对任何人都这样笑吟吟的,怪不得几乎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喜欢他的人这么多,我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吧。

不要再给自己施展心理压力了,我想着,面前的李白神色却突然一冷,抽出剑挥向我身侧,同一时间伸手把我拽到了怀里。

我还没那么白痴,李白表情变化的瞬间我便立即掏出毒药瓶砸在身后,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毒药散发开来,腐蚀灼烧着那人的皮肉,头顶标记上了我的印记数字。

我们居然能合伙打死偷袭的铠,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更没想到的是李白拿到的辅助加成技能居然是…辉月。要不是他把我拉开用金身挡了那一下,我们俩个已经回基地了。

岌岌可危的血线固然经历了传闻中的血条消失术,我拉着李白钻进一处比较偏僻的草丛,捏碎回复药剂的瓶口往李白嘴里灌。

李白(挣扎.jpg):¥+、&#。%$、@&…

两个人的血条差不多回满了,刚想钻出去,李白按住我,小声说道:“嘘,等一下。”

我半信半疑的蹲了一会,果然来了一个孤立无援的王昭君,她刚收到同队的铠已经阵亡的消息,小心翼翼地握着权杖往这里走来。

等时机差不多,李白先一步冲出去把她晕在原地,我趁机叠毒,合力把她带走了。

王昭君身上的积分没有铠多,铠估计靠一个人偷袭杀了不少人。

这时李白说教般摆了摆手指头,说:“看见了吗,鹊鹊,这就是一个人单走的下场,要是我刚才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你就没命啦,而且就算是铠,遇见两个人配合很好的队伍不也栽了吗?”

虽然但是,我还是表示赞同的“嗯”了一声。

李白心情大好,左手耍着剑,右手非常随其自然的牵住我的手。

“鹊,你拿到的辅助技能是什么?”

“星泉。”

“…”

太非酋了,蚌埠住了。

紧接着李白又加了一句:“你千万别用啊。”

“嗯。”我点点头。

所以我跟李白最终还是没活到最后。

我们俩没长控没秒人的爆发,一个嬉皮笑脸一个神游太虚,活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一传送回基地发现“国士无双”的韩信已经在那待着了,跟“仓鼠球”就当面传送还能这么慢的双面君主刘邦干架。

“游戏能不能赢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李白看着他们俩开口说:“无论选哪个人做为并肩作战的队友,只要你情我愿,都是有意义的。”

我又想去拉脸上的围巾了,忽然之间发现我们俩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好像就连最后被突如其来的敌方兵器刺穿时还贴在一起。

本来当时我就想松开李白牵我的手,但被他那段对话这么一打断,我居然就这么忘了,就这么任其牵着我的手牵了后半局。

我疏散了手指上的力度,该是放开的时候了,不然这样对他的影响不好,李白却装作好像不知道一样,攥的更紧了。

其他的英雄老远看见李白回来,打着招呼向这边围,我顿时有些慌了,挣脱了几下却没挣脱掉。

“怎么了,越人?”李白疑惑地看着我。

“放手。”我坚定的说。

“为什么?”

“这样不好。”

见李白还没松手,我另一只手摸出一支针剂,假意要扎进他皮肉里去。

但李白还是不放手,他关切地说:“没事,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暧昧了,暧昧到了一种让人误解的程度,我怕我就此难脱此境。

还是咬着牙扎进去了,这是一针软骨剂,李白一痛,胳膊瞬间失去了力气,丧失了支配的权利,松软的垂了下去。

他用另一只手捂着胳膊,问我为什么,我毅然决然咬着牙走了,后面李白的迷妹迷弟们大呼小叫把他包的严严实实,有爱搭话的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冷眼回瞥,说这药效马上就过,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围观的群众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像吃到了什么稀奇的瓜一样,而我只觉得大脑一片错乱,点开系统面板菜单传送回了玄雍。

庄周给我带了几份电子新闻报,看得我脑门暴青筋,他打着呵欠,不料被我锤桌子的声响吓得差点从鲲上翻下来。

《震惊——怪医竟与剑仙是这般关系》

《毛骨悚然!扁鹊当众毒杀李白》

《是什么让高冷神医当众人设崩塌》

《他逃他追,剑仙与神医,虐恋还是情仇》

“呵呵呵…”我冷笑着,正好心情狂躁了好几天,那就干脆决定把这几个出版新闻版面的好事者都抓过来一个个试毒。

就在我装好了作案工具,背起挎包开门时,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今天穿了紫色的运动服,打理工整还染成了黑色的头发依旧带着点桀骜不驯,今天这个老油条意外的有些腼腆,他挠了挠脸,说:“鹊鹊,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约…啊不,逛逛怎么样?”

关了好几天在家的我灰头土脸,毫无打扮心思,看看他再看看我分明就是两个世界,我佯装冷漠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心里想的却是“一百个否定李太白喜欢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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