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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版“花木兰”——贞德之死

贞德,就是英法百年战争(1337-1453年)尾场,那位逆风翻盘的乡村少女,关于她的可靠史料并不多,但虚构故事、影视等超级丰富。其中,由微软公司打造的游戏《帝国时代2:圣女贞德》体验感十足,横空出世、奥尔良少女、扫荡卢瓦尔、龙飞凤起、围攻巴黎、遗芳余烈六个章节,行进了贞德跌宕起伏的一生,细算起来,其实只有2年多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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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2中的圣女贞德

1412年,贞德在法国香槟·阿登大区和洛林大区边界一个叫雷米·拉·皮塞勒村庄出生,此时正值英法百年战争的尾场,法国即将完败,作为靠近战事的村庄,贞德的家乡多次遇袭,小小年纪的她,亲历了战争的残酷与英格兰人的凶狠。

据说,她13岁时,遇见天使,从而得到“上帝的启示”,要求她带兵收复当时由英格兰人占领的法国失地。16岁时,她在亲戚的带领下来到附近的军事基地沃库勒尔,希望指挥官博垂库尔带她前往希农,觐见当时法国王储查理,即后来的查理七世。

被拒绝后,她预言了法国即将发生的战况和鲱鱼战役中的惨败。第二年1月,她再次来到沃库勒尔,由于预言准确无误,获取了博垂库尔的信任,亲自护送她前往希农。在希农,她以类似的方式获得了查理的信任,并被任命为奥尔良战役的指挥官。

关于这种信任,历史学家 W. 是这样的解释:“在战场一年接着一年的可耻失败,法国政府在军队和人民的领导地位上已经士气低落而名声败坏。当查理王储同意由贞德来领导他的军队并准备战争时,他很可能已经试过所有正规、理性的策略选择,然而却皆告失败;只有一个已经到达了存亡最后关头、却全然无计可施的政权,才会在绝望下去相信一个自称受到上帝指示的农村文盲女孩,让她指挥国家的军队。”

短发、男装,绘有耶稣画像的白色旗帜,对比丰富的经验、谨慎的作战计划,它们似乎对战争更有效用力。1429年5月,贞德鲁莽、直接的进攻竟然让法国在奥尔良战役中获胜,在短短9天内解除了英格兰长达7个月的围困,她被时人亲切地称为“奥尔良少女”。

之后,帕提战役,贞德领导的法军再次大胜。胜利大于一切,查理听从贞德的建议,暂时放弃进军巴黎或诺曼底,转向兰斯。6月底,法军向兰斯进发,7月16日,胜利夺城,17日,查理在此加冕,成为查理七世。

贞德为什么能扭转战局?有人说是神迹,5月的战役中,贞德肩膀中箭,被士兵们抬离前线,她把箭拔出来,又重返了战场,用事实向众人证明她非凡胎;也有人说她的勇猛和必胜的信念感染了士兵乃至法国民众,农民和贵族的民族意识觉醒,他们不再为某一领主或国王而战,他们为法兰西而战!

胜利的队伍继续前行,但对于方向,法军内部出现了分歧,贞德主张进攻巴黎,查理七世则想与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休战。这次分歧给了勃艮第备战时间,菲利普公爵暗中增援巴黎,10月,法军对巴黎的进攻失败。

11-12月,休战中,查理七世赐予贞德“圣皮埃尔”的头衔,她被封贵族。国王似乎在弥合与纠正之前的错误,毕竟继续的战争仍需要贞德,而她的人生即将进入至暗时刻。

1430年5月,贡比涅城战役撤退时,她留在了最后,城门被提前关下,她和剩余的士兵被拦在了强大的敌人面前,贞德被勃艮第俘虏。

在当时,付出赎金即可赎回俘虏,但查理七世并没有营救的意愿,出于政治和金钱考量,勃艮第公爵把贞德高价卖给了英格兰。

1431年1月,由英格兰占领政府主导,指控贞德为异端邪说的审判在鲁昂开启。这场结局毫无悬念的审判为贞德罗列了70条罪状,后压缩至12条。4月,12条指控的书面文件被送到巴黎大学评估,一个多月后,评估通过。心灰意冷的贞德接受了之前一直拒绝的“慷慨宽容的劝诫”,她被带往圣旺公墓,在那里被正式、公开地逐出教会。

1431年5月30日,贞德在鲁昂的老集市广场被执行火刑,据目击者描述,“贞德不断地祈祷着,并要求面前吊一个十字架。一个英国士兵将两根棍子拼在一起,递给了她。她忠诚的告解神父马丁·莱文纽则冲回教堂,拿来一个金十字架,放在贞德眼前。最后火苗燃起,她很快就消失在火焰之中,几分钟后,一切就结束了。”

再之后,“英格兰人将烧焦的木炭拨开,暴露出焦黑的尸体,以向人群证明她的确死了,接着又烧了尸体一次,以免有人想收集她的骨灰。”那一年,这位改变法国历史的乡村少女19岁。

18年后,即1449年12月,查理七世占领鲁昂。1450年,在她母亲的恳请下,教皇加里斯都三世授权,由法国教廷重审贞德一案,1456年7月,宗教裁判所正式宣布贞德无罪,并把首次审判的资料公开焚毁于她被烧死的地方。

两次审判,两次看似乎认真、严谨的审判,证据大同小异,判定却大相径庭。政治大于真相吧!目前,她的雕塑和彩色玻璃像矗立在法兰西数百个城镇中,她是这个国家的英雄,是民族精神的象征,其用意也大抵雷同。

说到政治,不免想到那位她誓死效忠的查理七世。马基亚维利曾说:“君主,特别是新君主不能保持所有那些受人尊重的品格,为了保有国家,他常常不得不背信弃义,与友谊、人道和宗教背道而驰。”所以,他只是做了正确的决定?

抛开繁琐的细节去看梗概,就是一个乡村少女,装束成男子,为国参战,身先士卒,屡战屡胜,功高震主,意外被俘后,被国王放弃,被敌方谋算,执行火刑的法国版“花木兰”。

这就是贞德短暂而辉煌的故事。当然故事还有其它解读,1592年,莎士比亚著作历史剧《亨利六世》,在他的版本里,贞德是一个“妖女”……

巴黎圣母院中的贞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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