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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周围年轻人的哪些保守观念?

自居为工人斗争或“废除工作,用想象力生活”服务,却极容易被金钱地位的允诺和略施小计的网络聊天收买;号称渴望寻找朋友、团结同伴,却总是戴着比鞋底还厚的面具,用比极右翼还恶劣的话语不断试探思想的底线,渴望借助小仙女的工作收入和家庭、背景走捷径,但遇到的总是玩弄、败坏自己的中老年间谍、卧底;无力思考,只喜欢盲目冲撞,对人简直进行邪教般的控制,不允许事情没按他的恶性剧本发展,限制已经与他毫无关联的人在兴趣爱好或者情感、恋爱、人身行动等方面的自由权——人们要么只能服从他、跟随他的观点、被他呵斥和打压,要么就要被他造谣诋毁。所谓的网络左派就是这么一回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伪装比变色龙还多,适合去红死魔的化装舞会而不是掺和尼采的诸多概念人物。在竖立权威的阶段装作高冷、高洁、孤独,一旦骗取年轻人的信任和同情就开始谎话连篇地灌输和引诱,在他让人们以为他无比可靠和清廉时他最须要倾听的是其“敌人”的观点、喜好和煽动挑拨,毫无实践经验和实战洞察力,他的独断和自以为是让他难辨是非敌友,更不用说吸收新事物和新思想,在他把一个“主义”葬送之后满脑子想的居然是主播和其他up主的主播友邻,明明想控制人们为自己服务和贡献身心,却说要教育落后的女性,并且不能忍受我们那些与他脱离关系的同志生活得比他快乐、轻松、幸运,把自己的无能、失败、易受引诱、易被利用(然后被抛弃)的遭遇化为戾气,再包装成批判灌到网络,虚伪成性——嫌弃“齐泽克”粉丝给自己点赞,可他也给把他全面拉黑的人点赞,只是为了制造还有人“团结”他这种人的假象。这真的已经不只是保守了,也已经不再是年轻人,而是老而不僵的毒蜈蚣,不但不值得丝毫信任,而且是人们可能遇到的最恶劣、最疯狂的敌人,尼采的敌人,低级虚无主义。他们对思想发展和生命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也迟早会因自己的勾当身败名裂。

这方面的问题我很早就有过更深刻、更理论的论述,从以前写的文章摘抄一些内容:

它尤其反对对施加权力关系的行为模式的揭露。比如平庸之辈将个体分离出来,统合到景观和控制系统中,加以主体化、形式化,而这个过程还会让人以为自己在自主行动,遵从了自由。但是在它最机械,只懂歪曲贬压、制造案情和给人扣帽子的时刻,在公认的平庸的时刻,还要标榜自己的“创造力”,尽管它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创造力的概念,不知道创造是要做什么——它并不知道德勒兹确实在哪本书中为创造本身发明过概念,总而言之,并不知道需要对创造有个基本概念。

……因此当前的辩证法在网络找到了知识科普这一占据话语权的捷径,把一切斗争相关理论都封装到一个狭小的盒子里,把不同的模式置于同一个简单的头脑之下,但对斗争毫无推进作用,因为它的支撑点唯有暴力,或者一种过时了几个时代的机械论、因果论——盖言之群氓道德,尼采说的很明白。这样,实际上辩证法实践了统治利用互联网发展出的军事战争,甚至都和知识共享无关,而是破坏了知识与智慧。平庸性对暴力的需要仅仅出于诉诸道德的需要——而不是对创造的需要,而不是一种精力的旺盛——他们需要在暴力中给自己赋予一种伟大的感觉,除此他们不知道怎样达到伟大,而这甚至也诱惑了最骄傲的精神。

革命肯定不是通过道德性对暴力的诉求达到的。任何力量都有可能经由暴力,但在平庸心灵那里,不但“正义、自由”的口号是假的,经由暴力的借口也是假的。它的目标也并不是一种新的社会关系,而总是某种旧有的、衰退的、被淘汰的事物的复辟,以及对斗争和智慧成果的抢占。

被群氓的道德性诱惑,只能在暴力中为自己赋予伟大,被辩证法渗透和包围,面对着互联网军事战略——根本上来说,这就是今天的朋友和明天的同志在中国所处的那种悲惨境地。

为了假装有话可说,为了不间断地吸引眼球拔高话题,为了巩固自己的主体性,辩证法总是期待我们的声音出现在互联网上,将其加入算法。但我们肯定不想和辩证法贱民不断地玩这种无聊的网络游戏。若想使斗争得到推进,就要注意到网络已经不是一个共享的地方,而是一个充满监视、盗窃和分离主义的地方。这样才能继续打击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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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摆脱从力量关系中产生的控制形式,福柯提出了人之死,或者人死了。这个“人”,即是辩证的人。德勒兹说,那些认为福柯在这点上很过分的人,往往是仇恨和愚昧的反映,而福柯却是指明了在人的概念上发生的一些变化。德勒兹说:“现在人们常说人正面对新的力量:硅而不是碳,宇宙而不单纯是世界。为什么所构成的形式仍将是人?人的权利?但是,正如埃瓦尔德所指出的,正是权利转变的本身表现了这种形式的变化。福柯重提人之死问题,与尼采相合。”因为尼采的超人也是在类似情形下提出的。超人在本质上迥异于人,也是迥异于自我的主体;超人是一种新的感觉方式,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不属于人的类别。“如果人曾经是一种束缚生命的方式,生命不正需要在另一种形式下从人的本身之中解脱出来?……”德勒兹说。

为了摆脱形式人、形式上帝的束缚,超人的概念被提出;福柯提出的人之死则与尼采一道深化了这个过程,辩证法就是这么被颠覆的,并不是在要颠覆它的“意图”、“意志”中,而是在自我的重塑和发展中。之所以有这种需要,是因为在辩证的人那里,艺术家、艺术效果是完全不在场的。他们的作用、关系、项目和计划在构成敌意之前,首先是艺术的缺失,新感觉和新思维的缺失,在这个意义上,辩证法是贱民的艺术。因此,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在尼采和我们这里“哪一个”的问题是如此重要(根据德勒兹,施蒂纳也利用“哪一个”,但只是在人类的视角下、在虚无主义的视角下提出这一问题)。“哪一个”就是与什么力量建立了哪种关系,哪种感觉,哪种思维——是否是我们如孩子那般期待的“不属于人的类别”的事物,比如动物,比如狄奥尼索斯。

辩证法贱民憎恨我们的地方在于,我们总是瓦解他们所建立的权力目标,因此他们把出于差异的快乐和进攻视为仇恨、排斥异己、优越感。其实是他们自己无法理解肯定性差异的主动——在力的充盈中、在多元体中区分出高等的形式。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促成了瞬间的发展和跳跃。

“尼采从不把力与另一种力的本质关系设想为本质的否定因素。在与其他力的关系中,力即使处于服从的地位,也不会否定它者或其他的力,相反它肯定自己与它者的差异,甚至对这种差异颇为得意。”(德勒兹,《尼采与哲学》)

与某种能动的存在相关的进攻,是具有肯定意义的进攻。辩证的人将这视为否定性的——比如当我们在差异中指出某个空间不具有艺术性,在组织形式上也“太人”的时候——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这种力的活动的结果,而没有看到它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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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保持了斗争强度的朋友都在方法中贯彻了对欲望的观察、对欲望的(分裂式)分析,正是这使我们走向团结或断裂。

除了将欲望归于缺失、将欲望俄狄浦斯化的人,还有那些只有在援引自然状态、自发现实时才能谈欲望(以及自由)的人,包括那些只能在生物政治的民主和需求中谈论欲望的满足的人,这些人必然再次将主体引入欲望,但不能组装起一架欲望机器:在欲望机器中欲望是无主体的,是无器官身体上的不确定对象的聚合,而有主体的欲望采取了组织化/有机论()的原则。为什么主体化了的欲望会立刻将斗争带向反动?因为这一欲望主体快速地转变成了它极力掩饰的经济主体,它的借口和名义完全吻合所有像它一样诞生于现代国家内部的事物的要求。所有这些人都发现,他们自己需要懂一点“权力的游戏”的知识,因为在他们看来,游戏只是“权力的游戏”,世界被如此组织,而每个人面对的也只是以此为基础和大前提的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认知。欲望的主体化——实际上就是对占支配地位的秩序的屈服,他们在这个秩序中——提出了“每个人”。随后是,将“每个人反对每个人的战争”提升到了统治/组织原则的水平。

“每个人反对每个人的战争”的观点本质上是古典政治的范畴,我们称之为“政治”/“搞政治(不会别的)”。这种合理性的行动指南,在当前不但是愚钝落后的,而且是极度缺乏感知的,他们只会把人分为三种:对自己有帮助的工具、抵触自己的无赖和低等人、自生自灭的自了汉。这就是为什么他是都是聋子,不但无能于关注自己,也无能于承担一个在哲学和艺术中提出的愿望,于是也就无能于识别什么是有帮助的。该主体总是指向一个明确的客体,形成一种明确的堪称资本主义典范的需求,也就是一个平庸的图像。他们的欲望总是清楚明白的、让人一目了然的,所有征兆都摆明是和大多数人相同、一致的,在这种公民原子的“孤独”中,却缺乏了异质性的行动和陈述。我们的任何一个同志都会迅速嗅出味道不对了,如此普通的欲望中的普通的追求和普通的满足感、一种从未从主流偏移开来的趣味,怎么可能带来斗争,甚至有效的斗争?

由于欲望被辖域到了主体上,他们所谓的斗争将仅仅是对“中心”的冲击,继而是占据。与资本主义发展出全面战争的趋势吻合,他们对“中心”的冲击也是势不可挡的。然而,这并不与感知的惰性矛盾,正是由于集中注意力于中心,他们才会相当自负地沉浸在自己的“大任”中对其它一切毫不在意,像卡夫卡《城堡》中的官员、城堡守门人的儿子。若说他们把握了主体化操作,使某种行动成为可能,对欲望形成压制和控制,他们却无法把握欲望的微观政治。他们将只能深化“权力的游戏”,直指权力中心,却不能发展出游牧、游击战和互联网战争机器的思想与战略。想不想发展出这种思想和战略是一回事,能不能则是另一回事。

确实,他们是势不可挡的,换句话说,我们无法阻挡这一支普普通通的欲望大军向中心的进发、对中心的野心,而且我们也犯不着。参与“权力的游戏”的热情,对中心的渴望或者说对摧毁一个总是在漂移的中心然后取而代之的渴望,总是在接近和抵达那一中心时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那曾经由“每个人”组成的群体中的一员消灭掉。“每个人反对每个人的战争”作为原则对他们是唯一可明确的原则,但在结局处,“鹿死谁手”必然也是最为飘忽和不确定的。这样,主体化彻底把自己的欲望反驳了,它——不存在。

对不存在的主体而言,生活自然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正是他们自己瓦解了生活的根基。在有创造能动性的艺术家那里,对生活的欲望就是对“永恒”(永恒回归中的永恒)的欲望,这是一架在任何情况下都活生生的欲望机器,一架无限开放的、宇宙性的欲望机器,因此在偶然中它也穿越了“城堡”的废墟——割裂地看,从来就没有触摸到过城堡钥匙、没有在城堡中找到故土和家园的艺术家处于被驱逐和流放的境地,但是他更接近蔓延过地表的莠草,彻底改变了地貌,不但将“城堡”也将其废墟,一并覆盖,因为永恒回归才是筛选机制——这是它的必然命运、必然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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