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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菲兹美术馆大开眼界

去佛罗伦萨,乌菲兹美术馆是必去的。意大利画的精华荟萃于此,比哪儿都好。

乌菲兹美术馆,由美第奇家族建立,收藏十四世纪到十六世纪的意大利画最多,乔托、波提切利、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琪罗、提香的作品,这儿都有。波提切利和提香的作品最多。乔托、波提切利、达芬奇是佛罗伦萨派,重形式和构图。拉斐尔曾到佛罗伦萨,也受影响。提香是威尼斯派,重着色。

去乌菲兹美术馆,得费一番周折。就像西天取经,须历经九九八十一关。网上订好票后,到三号门排队确认订票成功,然后再过马路到对面的一号门排队安检入场。过安检门后,还有第三道关卡,喷洒消毒液,全身消毒。然后是爬漫长的台阶,从一层爬到三层,才是博物馆的入口。又走过一段长廊,终于到参观入口。不过走台阶和长廊并不无聊,两边是古罗马的雕塑,天花板是湿壁画。

沿着文艺复兴时间线参观。

一、中世纪

1号展厅展出的是中世纪11、12世纪的作品,据说这个展厅一般不开放。这次是碰巧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祭坛画,确实比较扁平、模式化,主题多是圣母子或耶稣+天使,漫画式的叙事。但色彩艳丽、金光闪闪。金色的底板上,一条条黑线勾勒出来人物的外部轮廓,圣母身穿红袍,下着蓝裙,占据着画面的中央,边上的天使也都身穿色彩艳丽的服饰。整幅画之所以能闪闪发光,背景的金色功不可没,金箔做成的。使用的是一种叫“流体镀金法”的工艺,先将金箔贴到面板上,然后对面板进行抛光,让其表面更加柔和。

只有真正站在画的前面,才能体会到鲜艳颜色带来的冲击。红的璀璨夺目、鲜艳欲滴,蓝的纯粹深沉、摄人心魄,而且散发出宝石般的光泽。这是因为画家在作品完成前涂了上光油,就像散发着来自天堂的光芒。

宗教画用的都是好东西,当时最昂贵的颜料和材质。比如说,圣母身上的蓝颜色,叫群青,只产于波斯和阿富汗的深矿里,所以这种蓝特别贵、纯粹、稀有。和宝石一样,颜色也来自于矿里的金属元素。在中世纪,绘画,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也是一件表达虔诚的圣物。

二、文艺复兴前期

进入2号展厅,时间来到14世纪。这是我此次参观莫菲兹美术馆最感兴趣的美术作品。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在书上、影像中已经看了很多,反而是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交汇点的作品,看得少。成熟期的文艺作品固然很好,但是将变未变时的作品也很值得期待,就像春天的姹紫嫣红固然盛大精彩,可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更让人心生向往、满怀期待。功成之时让人欣喜,开荒之际更富有想象力。

展厅里,展示了三幅同时期、同主题、同大小的圣母子可以对比欣赏,分别来自杜乔、乔托和他的师父奇马布埃。展厅C位画家是乔托,欧洲绘画之父。同时也是一位建筑师,但丁的好朋友。文艺复兴时期,画家、雕塑家和建筑师往往集于一身。三幅图构图基本一致,奇马布埃的《有天使和先知的宝座上的圣母》,用黄金装饰,来突出人物衣服的体量感和空间感。这是拜占庭艺术在彻底变革前的最后辉煌。

奇马布埃《有天使和先知的宝座上的圣母》

杜乔《圣母子》

但乔托与过去的决裂更彻底。圣母身躯可以称得上庞大,就像女王一样,稳稳地坐在一尊哥特式的宝座上,纵深感更强,看起来更真实、更庄严,如雕塑一般具有重量。中世纪宗教画里呆板的宗教人物,变成了有血有肉的饮食男女,充满个性,包括两边的天使也是如此。而且在乔托笔下,圣母第一次具有了女性特征,凸显了圣母的胸部。这是从神性到人性的一个跨越。背景用珍贵的棉缎而不是拜占庭的金黄色。

3号展厅最醒目的是 《天使领报》(1333),天使长加百利告诉玛利亚处子怀孕。从天使长飘动的斗篷和还未收拢的翅膀来看,他的到来一定没有事先通知圣母。所以圣母看起来有些退缩、不安,侧着身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脖子,一手紧抓着书,眼神看起来还有些嫌弃。很生动,突破了中世纪宗教画的僵化和制式。

安布罗焦•洛伦泽蒂( ,1290-1348)的《圣母和婴儿耶稣在神庙》,母亲抱着耶稣小宝宝去神庙赎罪。这幅画有着前所未有的景深。装饰主义的代表作。

《哀悼耶稣》(,1360-1365),生动的人物表情,体现了作者惊人的洞察力。是写实画风的进一步发扬。

莫纳科的《圣母加冕》( ,1414),特点是人物纤长的衣摆,仙。

4号展厅。法布里亚诺《三王来拜》( da ,1423),装裱在一组有三个尖顶的金色框架里,非常辉煌贵重。画面使用了大量黄金,连贤士身上用的也是真宝石,精美华丽。想象当初这幅画在修道院时,教徒站在一个黑暗的圣器收藏室的几案前,看着摇曳的烛光在金、银器和木框光滑的漆面上跳舞,一定是非常震撼人心。这幅画的委托人帕拉·斯特洛奇,美第奇家族的竞争对手。当时绘画的赞助者都是银行家、贵族等大富豪。对他们来说,对艺术品的投资较量就是资金实力的较量。

《圣母子与圣安娜》(,1424-25年)是马萨乔和他的师父合作的一幅作品,耶稣小宝宝的身材健壮,是马萨乔画的。注意圣母右脚的小小阴影,这是光源从左上角投射过来的结果,这说明他已经开始在探索光影效果。比乔托晚生100多年的马萨乔在人间只逗留了27年,画画生涯不到10年,却是第一位使用透视法的画家,首次引入了透视的灭点。

特别喜欢马萨乔《逗孩子的圣母》,小小的一幅,跟A4纸差不多。温柔的母爱,画得细腻、诗意、动人。圣母把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抱在怀里,用两只手指放在耶稣下巴处,挠痒痒咯吱他,逗他玩儿。和许多寻常的妈妈一样,圣母沉浸在和孩子相处的时光当中。耶稣也像所有的孩子一样笑个不停,双手抓住圣母的手。意大利人好像特别擅长把宗教题材的“圣家族”画得充满人情味,是不是因为拉丁民族本就享受亲密的家庭生活,他们很能表现亲情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

安杰利科是一位修道士,他的作品看起来平和、充满感情以及神圣光辉。《圣母子》(1435),构图均衡、色彩斑斓协和,温柔的圣母看起来有达芬奇笔下圣母的影子,比达芬奇笔下的减少了神秘色彩,更温柔、纯净。

他也有一幅《圣母领报》,在佛罗伦萨圣马可修道院的一个楼梯口处。朴素的敞廊中,圣母认真倾听天使的报告。画面天真柔和,非常引人。

与安吉利科同时代的艺术家菲利波·利比也是一位修士。不过与安杰利科的简朴和虔诚不同,菲利波放荡不羁,诱拐了一位漂亮的修女,生了一个儿子。《圣母子与天使》展示了他掌控线条的非凡能力,头饰飘动卷曲好像有风在轻轻吹拂,衣物的轮廓很精细,有节奏。同时也非常世俗化。圣母就像一位美丽的年轻母亲,一点都没有宗教色彩,这是以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位修女为原型创作的。耶稣也是一样。托着耶稣的两位小天使中的一位,还转过头来,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菲利波·利比的《圣母加冕》,各色人物,非常真实。画家越来越能掌控复杂的场景。

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科(Piero della ,1415-1492)《乌尔比诺公爵夫妇的双联画》,很多人在看。画在镶嵌板的正反面。正面是公爵和公爵夫人彼此相对的侧面轮廓,和钱币上的肖像非常相像,衣物精美,光线映照在脸上,细节特征精确,看起来很庄严、永恒。背景是烟雾蒙蒙、山峦叠嶂。

A9 保罗·乌切洛(Paolo ,1397-1475年)《圣罗马诺之战》(1438年) ,高超而又神秘的透视法。

波拉伊罗《三圣人》(1466),《大力士海格力斯》(1475),充满动感的人体。

雨果·凡·德尔·胡斯的《波尔蒂纳里祭坛画》(Hugo Van Der Goes,1476),尺寸巨大,中间嵌板上表现的是《牧人来拜》。跪着的玛利亚身材非常高大,神情忧郁。圣母、约瑟和天使们都沉浸在思索当中,仿佛他们等待的是一场即将到来的苦难,而不是耶稣的降生。雄壮的效果和忧郁的情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右后方的三个牧羊人十分写实,他们爬满皱纹的脸、长期劳作的双手和粗俗的穿着,让人感到非常熟悉,这是典型的农民形象。之前的祭坛画中,很少出现俗世中的人。远处的物体色调偏冷调天蓝色,可见空气透视法的运用。

到了相对熟悉的波提切利厅。

波提切利的画有令人深思的美、沉醉的美,气韵生动,如旋律涌动。《维纳斯的诞生》(1484),诞生于海水泡沫中的维纳斯优雅地立在一只贝壳上,一旁的西封神泽费罗斯()拼命向她吹气,果树女神波莫纳()手持一件锦缎斗篷跑来迎接她。微风吹拂着画面中所有的人物,人物的衣服在柔和的风中轻轻地飘动。西风神的小腿线条特别性感,让我不由心中一荡,怪不得波提切利被称为线条大师。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们在画妙龄少女时,真的是得心应手,那种贵族的端庄、优雅是后来的俗世绘画风格里体现不出来的。

波提切利的女性裸体是对中世纪绘画规则的突破。在中世纪,裸体特别是女性裸体一直被禁止。波提切利后,裸体只属于神。后来,马奈又对裸体的规则进行了突破,在《草地上的午餐》中,第一次画出了世俗女子的裸体。可见,有些规则只是一种观念,并不是了不得、不可突破的真理。创新,就是一步步向人们脑袋中陈腐的观念作斗争。

《春》(1480)

波提切利《坚韧》 《朱迪斯与霍罗费尔》(1470),杀气腾腾。

《圣塔布洛桥祭坛画》(1470)

《天使领报》(1470)

《圣母子与石榴》(1490)

《手持奖牌的年轻人》(1470-75)

《圣马可祭坛画》(1490)

安德烈亚·曼特尼亚( ),画家、雕塑家,达芬奇曾受其影响。《耶稣故事三联》(1462),中间的是《贤士崇拜》。雕塑感的人体,看起来有纪念碑般宏大观感。可以看到,不同时期的画家对同一主题进行了反复创作和再创作,对比来看,很有意思。可以看到不同时期的画家如何理解这个题材,又是如何去体现的,这上面体现了不同的社会氛围和绘画技术的发展。

比如说,圣母领报这个主题,在乌菲兹至少有N幅。

吉兰达约《三贤士朝拜》,在色彩和构图上有神来之笔。这幅画结构非常复杂,而且画家还把自己画到了里面。其实,吉兰达约和波提切利、达芬奇、菲利皮诺·利皮几乎是同时代的人,年龄相差无几,但因为他的作品偏传统,习惯把他和波提切利看做早期画家。

吉兰达约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米开朗琪罗的老师,当初在托纳伯尼礼拜堂( )画湿壁画的时候,十几岁的米开朗琪罗就跟他在这里工作。

佩鲁吉诺《十字架上的耶稣》(1498)。他和波提切利、米开朗琪罗的同事,是拉斐尔的老师哦。他在当时红极一时,但被米开朗琪罗批评,自我重复太多,像个商人。

《哀悼基督》(1493)

菲利皮诺·里皮《八人议政厅祭坛画》(1486),他的父亲是菲利波·利比,还俗娶修女的那位。里皮传承了师兄波提切利对“线条”的运用,却有更善于刻画人物的表情。而且建筑物精美而真实,比起几十年前的马萨乔刚刚发现“灭点”时候的建筑结构,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后期造型比例拉长,风格另类夸张,自成一派,是样式主义的开拓者。

三、文艺复兴盛期

文艺复兴盛期,还是有大量的宗教图像,人文主义和宗教并不是互相排斥的。

不过,盛期的大师们塑造的形象更完美,更具有复杂的个性和心理待点。如果说早期文艺复兴艺术家主要探索透视、解剖等科学法则,那么盛期大师在把握了这些法则后不再受其限制,而是更强调视觉效果,探索作品的戏剧性和新的艺术语言。比如三巨头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以及提香、布拉曼特等等,他们不但把美术技法发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对于美术理论的建设,也建下了不朽的功勋。可以说,盛期的美术是艺术与科学的完美结合。

到了达芬奇展厅。

达芬奇的作品不多,存在卢浮宫的更好。这是因为他追求完美的态度,百折不挠的试验精神以及广泛的兴趣分散了他的精力。

达芬奇与维洛桥《基督洗礼》(1473-1478)

《三贤士朝拜》(1481)

《天使领报》(1475-1480),这幅图的构图很特别,看这幅画的时候,第一眼不是看到圣母或者天使,而是远处的山,所有透视的点最终汇聚在山上,水道在薄薄的屋中与群山融合,引导着人们的视线。达芬奇早期作品就体现了他离经叛道的性格,他的创造性才华。

米开朗琪罗与拉斐尔

拉斐尔,文艺复兴绘画的巅峰。他的画更多地藏在梵蒂冈博物馆,极为精彩,为别处所不及,体现了安宁、协调、和谐、对称以及完美和恬静的秩序。他的父亲是诗人兼画家。他的特长是画人体。这是实在的人,肢体圆满而结实,有肉有骨头。他对于远近、气韵、大小与颜色也都有敏锐的感觉,所以成为大家。《芙娜蕾娜之像》拉斐尔的杰作。他很少画裸体肖像,他之所以会破例,是因为画中的女子是他的挚爱,一位罗马面包师的女儿“芙纳蕾娜”。

《草地上的圣母》(1508),这幅画非常有名,不需要多说。非常简洁、亲切,趋于完美。

《自画像》(1506),拉斐尔创作的众多自画像中最出名的。

他也画了一幅《乌尔比诺公爵与夫人》,与前人作品相比,更像是风俗画。

米开朗琪罗是佛罗伦萨的顶峰,他其实作画不多。一生精华在罗马的西斯廷礼拜堂。著名的《创世纪》就在那里。他的构图气韵流动,形体的勾勒也自然灵妙,都是他独有的好处。同时,他的作品也复杂、古怪,且体量巨大,带有一种悲剧性的庄严感。西斯廷礼拜堂祭坛的墙上还有一幅他的大画,《最后的审判》,费了他七年的时间。

这里有他的《圣家族》(1506),他留在佛罗伦萨唯一一幅绘画作品。与这个题材的传统表现手法不同,米开朗琪罗的人物不是安静和谦逊的,而是呈现出运动才有的力量感和活力。坐在地上的圣母脸是柔嫩的,但是身躯却显得强壮。不是庞大,是雕塑般的强壮。这大概是史上唯一一位有肱二头肌的圣母。她扭动身躯,从圣约瑟夫手中接过圣子。她的胳膊和腿分别向相反的方向旋转建立一个圆弧,可以看出她非常有力量,雌雄同体的女性英雄的感觉。

提香笔下的女人,始终都是那么香艳。《斜侧着倾向观众,无形中就会形成一种亲近感。《乌尔比诺的维纳斯》(1538)。

《拉奥孔》米开朗琪罗的雕像,有着结实的躯干、强健的四肢、巨大的手和脚、隆起的肌肉、凸起的血管,就像一张拉满的弓。

原始的坚定的精神和勇猛的力量从眉目上、胡须上、胳膊上、手上腿上,处处透露出来。

四、文艺复兴末期

文艺三杰之后,留给后世的艺术家的余地不多。他们只能剑走偏锋。比如吉罗拉莫·弗朗切斯科·马丽亚·马佐拉的《长颈圣母》,奢华宫廷趣味,柔软、光滑,难以置信的纤长的手指、腿,就跟P过图一样。这是样式主义绘画的代表。

五、巴洛克风格

乌菲兹收藏的巴洛克风格作品也不少。比如卡拉瓦乔的妖娆的《酒神》

美杜莎之盾,这个人头就是卡拉瓦乔自己。不愧是暴力美学老祖宗。

很多雕塑也很好。

一楼展馆,还有数千幅肖像画。

写在后面的话

有一天,突然发现我的一篇游记竟然有几百人看。当下不免窃喜,竟然有这些人看我写的东西。随即又一惊,写的那些东西能让别人看吗?当初,写公号,只是想有个树洞,吐槽、欣喜、烦恼、忧愁、痛苦能有一个出口,记录下来,分享给一些朋友。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我写的东西。有几次,还把一些关注我的,但不是现实中朋友的人拉黑,这样他们就不会收到我更新的提醒。也曾有一次,一位朋友看了我的影评,分享给他的朋友看,被我埋汰了一轮,质问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分享给别人。但现在,即使我不主动分享,系统也会推送。写在网络上的东西,本来其命运就不由我把握。

问题是,我还要继续发吗?

前两天,和方老师讨论论文选题,她提供的意见中有一条,就是这个研究选题更有开放性,更具有研究性,另一个更封闭,建议更具开放性的那个选题。开放,很关键。交流,对人对国家来说,都很重要。每个人都有自我的界限,可每个人都渴望,而且也需要和别人产生联结。但是,现代社会让外部和内部、公共与个人、公开与隐秘变得难以区分开。或者说,作为个人的自我的空间越来越小。有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用于压抑自我之上。为了保护自己。谁知道四周的丛林里,是不是藏着黑洞洞的枪口。毕竟,被误会就是表达者的宿命。有些人的恶意是无来由的。

可是,人又怎么能放弃与现实的联系,阻塞与他人交流的通道。怎能在幻想可能到来的不幸中,放弃一切行动。巴尔扎克《驴皮记》的主人公拉法埃尔,他以自己的生命的长度换来一块具有魔力的驴皮状的“灵符”。这块驴皮有神奇能力,可以帮助他实现任何一个愿望,可是他用驴皮每实现一个愿望,这块和他生命同步的驴皮就会缩小一点。而当这块驴皮因他所实现的欲望越来越多而逐步缩小的时候,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和拉法埃尔一样,从出生那天起,我们的生命就在不断缩水。用我们宝贵生命换来的驴皮,其实是实现我们愿望的能力。但是,不管我们怎么以最小最少的能力将其实现,我们生命的驴皮也都会不断缩小再缩小。那我们要怎么获得更有意义的生活?让我们生命的驴皮变得更有价值?我想,绝不是把生命的能量、生命的驴皮来压抑自己,来为可能的危险瑟瑟发抖,也就是不断的内耗,沉沦在变化莫测的世界中,身不由己地被其加速吞噬。

有时候,恐惧,或许是来自想太多。太过虚弱,就会遇到足够多的敌人。正如福柯所说,重要的不是发现自己,而是创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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