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告诉人们具体所为,而是引导,抛出一个点,任由人们去想象、揣摩和思考。能者自然通,庸者哪般教,所以读书、读画在于会意,与作者会意,与作品会意,与自我会意,幸到拍股、敲脑门,不悦则跺脚、骂娘,真性情才能有真我矣。(2021年6月28日)
“半”是一种思维意识,山水画中半间草房,半棵古树,是产生空间和意境的手段。画中善用“半”就相当于会造境、会指意、会虚实,大而会阴阳也,此是小伎俩,但是大文章,能从齐翁画中读出“半”即为真知者也,恐史论家所未想到。读画在于读画中“诀窍”,也就是作者的巧心、匠心,非泛泛笔墨而泛泛其他也。(2021年6月28日)
刘师在韩羽《我读齐白石》展览开幕式后曾讲“90后读90后,我们读90后读90后”。正与我在看山景,同时也看正在看山景的我,旨趣相同,又一巧思。绘画何曾不是我画山,山在看我画山。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画画非画给商家,也非自己,而是本身画给山,为山河立转,同时为山河存真,此既画之大道,明者知之,不明者当余为玩笑矣。(2021年6月28日)
齐翁画巧,宾翁画厚,羽先生画朴。
齐翁气盛,宾翁韵高,羽先生知趣。(2021年6月28日。)
“背”又是一种表现形式,与“半”均是巧思,也是产生意境的手段。画家表现全面、正面简单,尤其学院派可以造景之极,然再现之余则无味、无趣了。西方绘画也有背影、半拉子树,但是真实的背影、半拉子树,惟有中国画“背”与“半”产生感情,把未尽之事交给观者,就如同把主观交给观者,百人有百意,千人有千般情,能此者,是真艺术家也,齐翁画,羽先生文,均是经典,非谬赞也。(2021年6月28日。)
读画真挚处,如能引入画中,山水画可居、可游也。齐翁、豹老、羽先生都在“趣”上做学问,其趣味,既有趣也。概古今画家有歌功颂德者,有阐理明事者,有禅悦通道者,有写趣抒情者。然盖美术史留存,写趣抒情者最真,禅乐通道者最妙,阐理明事者最善,歌功颂德者最能,唯写趣、写意者最美,故“趣”从何来?齐翁画中求,羽先生文中知,此不悖也。(2021年6月28日)
“非临摹所能道也”跋语中以相告,胸中去尽前人窠臼,虽私淑有人,但也脱去他人之法也。余认为此句在于得意、技法、图式、形式可学,但意境、旨趣、形态所不能学,为真情流露所能,诚如《农家小院一角》,白菜生于石边树外,萧萧如秋后,几片赭叶飞落,恰是白菜收获时,此既是景,此境既是丰收。此画去尽窠臼,何以如此?真情实感也。(2021年6月28日)
“意”非临摹不能道也,一字以盖之,即“离”也,离相、离境、离古人、离我,最终离道,谓之无,无中生有,无中生情,无中生意矣,故画非临摹不能到也。(2021年6月28日)
“间”,即是左右之间、大小之间、有无之间、似与不似之间、阴阳之间,然“间”是阴阳之中间线,谓之一画,一画生,万物生焉,故能掌握好“间”,即可得中庸之道,即可为绘事中正之气。中国文化盖自然为法,然法既技,何以能道统于法?制于技,皆是“间”,即合也,将中庸之道、个性文艺一起耳。(2021年6月28日)
宾翁论画“绝似又绝不似”,乃真画也,其意义在于绝似造化之功,绝不似造化之形态,即在于似者精神,不似者体貌也,所以物象只是皮毛焉!真知在于其境、其意、其思想之中,绘事既能绝似精神,又绝不似形状,当笔墨为上也,故苦练勤修养,得绝似、绝不似之环中矣。(2021年6月28日)
歪木与韩羽先生
歪木,原名秦绪荣,先后师从于张宝珠、刘曦林先生。青年画家、诗人,从事非遗工作,致力于美术评论、近现代画家个案研究、山东美术史料整理。“启后学”艺术研究员、山东文人画学社学术主持。编撰《畅意行吟—韵诗絮语集》《心语心声—日志杂说集》《一札墨影》《说画》《题画诗韵》《歪木文集》等画理、画论、诗集8卷共计73万字。
壹点号阳阳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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